沈家势力日落沉西,若能靠上他们,日后于朝廷上也不必胆战心惊。
沈修筠暗眸微沉,坚守自我,不作回应。
拥兵将族站队,重罪。
此时帘门外,江琳琅怀揣着欣喜相告。
“祖母,夫君,宫里的王公公来了!且等二人呢!可快些出来。”
沈修筠于沈老夫人因而相视,迅速走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全府人跪拜后,王公公笑眯眯将圣旨递给沈修筠,“沈世子,三日后觐见时可好好表现,皇上与你多年未见,着实想念。”
“可想老国公。。。。。。”
王公公尖嗓提及伤心事。
国公府不免沉入往事的暗影中,气氛异常沉重,沈老夫人脸色一灰,原本想说的话堵在最终,憋不出声响。
整个国公府都知道。
沈老夫人最听不得老国公三字。
沈修筠握圣旨的手缩紧,眼下红痣漫出暗色,淡漠抬眸,“王公公,红尘往事,不必再提,烦请皇上放心,沈家军自当衷心。”
天子身居高位,用人却不信人。
他是在怕沈家军不安,方才唤王公公提及,逼迫沈修筠出口。
“那杂家便记下了!”
王公公笑意不达眼底,轻扫浮尘,提足带人离府。
原以为不会再有波折。
谁知王公公适才离去,信王立刻大摇大摆的登门,满满当当的一车重礼,于他的恭贺声中直达府邸,“恭喜,恭喜。”
“沈将军,沈侍郎,不知这两个称谓,本王该如何叫呢?”
他身上的气势逼人,倒不像来平和相处的,观行为做派,说是砸场子也不为过。
“参见信王。”府内齐声。
沈修筠眼下微沉,拱手,“国公府内,未曾正式进朝堂,信王大可随意。”
“如果,本王要你选呢?”
信王眼前笑意弥漫,通体冷意叫在场诸多人背后一寒。
无人应答,包括沈修筠。
选,未曾进朝便为人嚣张,于信王跟前摆架子,不选,那便是打信王的脸。
两条路皆是死路,谁又敢轻易开口。
“哈哈哈。”信王突然放肆大笑。
他穿着金贵蟒袍的长臂摆手,厉眸下玩味至极,“开个玩笑,瞧瞧你们一个个的脸色,倒像是本王要将你们吃掉一般。”
沈修筠手覆佛珠,丹凤眼因而生厌,薄唇下撇时轻嗤,“玩笑话?信王倒是有心。”
“呵。”信王表情猛坠,眼中暗色蓄积。
好大的胆子,竟真敢驳他的面子。
看来这沈家,的确是不准备与他站队了!
“王爷,瞧瞧,您不辞辛苦前来,沈家也该好好招待您的,不如您留下来用膳,老身这就叫厨房去准备。”
气氛正凝固时,沈老夫人出面圆场。
她拿手杖,眉眼处禁不住的跳。
“不必。”信王冷言拒绝,冷厉的目光却一直落于沈修筠身上,等待对方的回音。
无果,沈修筠淡眸微垂,心思全在右处。
那个角落里缩着身形的娇小女子,江念芙。
“她?”信王眼前终起亮色。
这位不就是那个沈修筠怒发冲冠为红颜的红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