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好的艾叶盆一放,踏过。
进门的礼算是成了!
没等凌云婳反应过来,谷雨直接喊着丫鬟压人,左右是瞧不上人家。
“大娘子钱是给了!契也是画押签字。打今个起,你就是沈家的人。”
“学着聪明些,上一个进来的人可比你懂事,别把命给搭进去了!”
谷雨充满戾气,口中说出的字词毫无情绪,甚至充斥恶意。
凌云婳听下去一些,却也未全听。
她此时哪里还有之前的娇柔做作,光是跟前这些玉雕的承天柱便已叫她瞧花眼。
京城富贵,果真如此。
这院中仅是一块落脚石,恐也比她那精心装饰的船舶来的珍贵。
对比下,唯叫她咂舌。
“瞧什么?这院子再宝贵也是东家的,你不过是妾!也不看看自己何等卑贱身份,少生了不该有痴妄。”
谷雨到底是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凌云婳眼前的贪婪,忙斥。
有这样想法的人多如牛毛,最后稳坐泰山的向来只有正室娘子。
至于其他人,飞蛾扑火!
是如何死的都不知晓。
凌云婳的眼珠提溜的转悠,表面敷衍的应和,心中却是不甘。
她自负美貌,又擅勾引男子的手段。
又怎会与旁人相同?
她被直接送去海晏堂,清晨伊始,沈修筠还未上朝,江琳琅如上次一般的手段,却未能给对方成功落下迷香。
沈修筠到底是警惕了!
“谁?”
“啊!”海晏堂内传来局促的一声参加,惊恐异常,像是前所未料。
“世子,奴家是您的妾呀!大娘子体恤,专门叫奴家来伺候您的呀!”
凌云婳忍着手肘痛意挤出笑意。
她倒抽一口凉气后艰难扭动身形,轻轻一扯,身上衣物稍落,小露香肩。
觉点到为止且好,她再扬樱唇,“奴家名唤凌云婳,世子叫婳儿便好。”
词句并非出奇,妙便妙在气口。
娇音婉转,似沉似浮,往日扬州多少男子因此拜在她的手段下。
对面长久的沉默,全无回音。
凌云婳偏做沾沾自喜状,得意以为对方看痴,以掌掩唇,娇羞回望。
才扭头而去,突被铺面而来的冰寒之息席卷,周身僵硬。
沈修筠眼中生寒,非但未被勾引,反对人更做厌恶,“滚。”
是个人都且往他房中塞!
江琳琅是当真以为他这是花楼宴客吗?
“世子?”凌云婳被吓的身子一抖,面色直泛着白,不知所措。
沈修筠直接将人甩开,其意不言而喻。
嘭的一声,佛堂大门紧闭。
凌云婳浑身发抖被推出,死咬娇唇,羞敕的满目通红。
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驱逐。
这些委屈,她一辈子都未曾受过。
“废物。”
才至江琳琅的院子,凌云婳便被扔出来的茶杯吓了一跳。
随后院中丫鬟气冲冲走出来质问。
“之前倒是挺能耐的,连个人都勾不上,当真枉费夫人信你,竟还被世子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