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幽深眸子落下来,里头卷起寒光落在江念芙身上,她吓得不敢直视沈修筠。
他握笔在桌前画,画完便把画像挂在灰墙上。
“佛祖,你要庇护爹娘和叔父,他们死在战场!”沈修筠手搭在画像上,他望着佛祖,神情有些恍惚。
江念芙站在边上,她这才知道沈修筠爹娘叔父过世是他心里的痛。
她要走进沈修筠心里。
他打开心结才会同她示好。
江念芙便往里头走。
“我这个天煞孤星,克死爹娘叔父,求佛祖庇护我,改变我孤独一生命格!”沈修筠道。
江念芙扑到沈修筠怀里抱住他,她幽深眸子透哀伤:“姐夫,明日七月十五,我们去放河灯给他们祈福!”
沈修筠面上没什么表情,他将江念芙推到外头,就把门合上、
“嘭!”
一声脆响。
木门关上,江念芙站在那里,她有些可怜沈修筠。
大概是沈修筠亲眼见到爹娘叔父惨死,这种心理阴影追随他一生。
或许沈修筠真以为是自个儿克死爹娘。
她想同沈修筠多说几句。
他推开她,她心里有多痛。
江念芙转身往外头走。
连翘跟过来,她便扯江念芙水袖:“奴婢担心你!”
“别怕!”江念芙想到翌日是七月十五,若是能劝他同她一起去放灯,或许他心情会好些。
一旁的冬夏瞅江念芙,面上透担忧。
入夜,江木走到沈修筠面前,便微微叩首:“启禀世子,属下查到左统领同萧相有来往!”
“瓷器是凌云婳弄来的,定是萧相指使,他再派左统领搜府!”沈修筠越想越气,就握起佛珠捏紧。
他出任兵部侍郎,便要保护好府中老小。
想到这里,沈修筠想起江念芙说的话,翌日是七月十五。
若是翌日去给爹娘叔父放灯,他们能收到他的哀思。
廊庑下,江念芙带连翘和冬夏往前走,她边走边想,该怎么劝沈修筠。
她走的有些急,并未发觉六角亭里头有抹身影在盯着她。
凌云婳冷眸在江念芙身上打量,她便握拳敲在亭柱上:“贱人,整日往世子屋里跑!”
“凌娘子,你得想法子爬上床!”红袖站在边上,她瞅瞅江念芙又望着凌云婳,就感觉有些不同。
江念芙身着妃色襦裙,胸前两抹酥肉隐约可见,纤细腰身下有玲珑身段,怎么看都像狐狸精。
这个妖精都没能勾上沈修筠。
她目光在凌云婳身上打量:“凌娘子,许是世子喜欢大苹果,你身上小笼包……”
这话意思就是说凌云婳胸有些小。
凌云婳羞的腮边火烧一般红,她是扬州瘦马,即便没有大苹果,也能将沈修筠迷得团团转。
“走,我们回屋!”凌云婳说完就同红袖回屋。
她坐在妆奁前,握个杨柳枝描眉,梳妆打扮好,红袖拿个齐胸月白色纱裙送来。
“我就不信在世子面前跳舞,他不会动心!”凌云婳接过月白色襦裙换上,便把葱白样大长腿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