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卫国被潘玉一嗓子给嚷懵了。
“哎我艹!你个小碧崽子,跟谁俩呐!我特打我自己媳妇跟你有啥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潘玉冷哼一声,“你还挺有理是吧,家暴还特么有优越感?”
苏亚男浑身战栗着看着潘玉,此时的潘玉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就是她的光。
潘玉掷地有声道:“我警告你梁卫国!你现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人的生命健康安全,我一个电话就能把你送进去!”
“你特么的吓唬谁啊,我就打了怎么着吧,用你管啊,有本事就弄死我!别特么装逼!我特么光脚的还能怕你个穿鞋的?”
梁卫国扬手一巴掌朝着苏亚男的后脑勺扇了过去。
潘玉眼疾手快,在巴掌即将落下之时直接抓住了梁卫国的手腕。
他真是急了,“你妈的,听不懂人话是吧!”
“我是小凉河第一书记,我就是能管的着你!你不服也得给我服!”
潘玉重重的把梁卫国的胳膊一甩,“再说了,这么好的媳妇你都舍得打,你特么的还是人吗!”
“你瘫痪的这一年多,是谁无微不至的伺候你?”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啊!”
“这也就是我亚男姐人好贤惠,换别的女人早跑了个屁的了!”
“这么好的媳妇,你打着灯笼往哪找去!”
潘玉滔滔不绝,苏亚男听的泪眼婆娑,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好个熊!”梁卫国恨恨的看着苏亚男,“你爷们都快疼死了!连个止疼药都不给我买!”
“好不容易买来了,还特么是假的!”
“你不是第一书记么,你给我好好查查她!老子去年出事,获赔二十万。”
“她连个止疼药都不舍得给我买,那二十万呐,老子用命换来的钱呐!你个贱娘们是不是在外边养汉子了!”
一听这话,原本啜泣的苏亚男直接嚎啕了起来,接着她直接哭着冲进了卧室。
“我特么让你回屋了吗!你给我滚出来!”梁卫国想要挪动轮椅追进屋。
潘玉一脚踩住了轮子,让他无法挪动分毫。
他正要继续训斥梁卫国,苏亚男从卧室里出来了,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沓单子。
“梁卫国,我跟你夫妻一场,你竟然这么看待我!”
“来!你给我看!一笔一笔的对,好好看那二十万我花哪了!”
“别说二十万了,为了给你治腿,我娘家的家底都被掏空了!我都不好意思回去看我爹娘!”
苏亚男把自己的委屈全部释放了出来,呜呜的哭个不停。
潘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要不是身份不方便,他真想抱抱这个可怜的女人。
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局面发展到这一步,都会心疼爱人的付出。
但梁卫国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了,再加上严重酗酒,好赖话都听不进去。
“你妈了个巴子的哭个鸡毛!你还委屈了?我为了这个家腿都废了,你才付出这么一点就觉得自己了不敌了?”
“听你这话意思,是嫌我花你家钱了呗!那我死去不就完了!”
“还朝我甩单子,谁知道你这些单子是真是假?”
“你再给我哭一声!再哭我特么打死你!”
梁卫国抄起来了一个半截酒瓶,朝着苏亚男的头砸了过去。
潘玉想要空中拦截,由于精神高度紧张,手快了一步。
酒瓶没有砸到苏亚男,但那锋利的茬口划伤了潘玉的手掌。
两三厘米的伤口顿时汩汩流出了鲜血。
苏亚男被吓了一跳,“哎呀!小玉你的手!”
“没事。”潘玉弯腰也捡起了一个酒瓶,狠狠的往墙上一砸,啪的一声脆响,酒瓶破碎。
拿着半截酒瓶,锋利的茬口对准了梁卫国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