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打定主意今生要厚脸皮到底了,反正是对着自己媳妇,要脸面做什么,赶紧先把人拐回家才是正事啊!
阮停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更何况他也本来就不擅长拒绝顾以寒的提议,便点点头说:“嗯,好。”
说完,他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吗?”顾以寒一下子就急了。
阮停舟倒是毫不在意,抚了抚手臂:“没事,家里太吵了,我现在在阳台上跟你打电话。”
“哎哟,宝贝,你这是要心疼死我了,快点进屋,喝杯热水。”顾以寒说。
阮停舟觉得他这样念念叨叨的样子有点好笑,但转念一想,又是为了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楼下,阮文斌在跟一众狐朋狗友喝酒吃菜,电视里球赛的声音震耳欲聋,宋小兰在隔壁房间不知道做什么,大概也是为过年做准备,楼下阮文斌喊她热菜,她才期期艾艾地下楼,默不作声地当奴仆。
阮停舟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跟顾以寒打电话,恋恋不舍的,而后才下了楼。
宋小兰又被催着出去买酒。
她低着头,穿好外套,戴着旧旧的手套正要出门,被阮停舟拦下。
“妈,你回去休息吧。”阮停舟淡声说,把她推到楼梯边,让她回屋。
阮文斌听见这边有声音,头都不回,叼着烟继续打牌:“小兰,不是让你去买酒吗?怎么还磨磨蹭蹭的?”
阮停舟冷笑一声,慢慢走过来,拿着水壶摔到桌上:“没酒了,喝点水吧。”
一旁坐着的中年油腻男笑着开口:“哎呀,舟舟,叔叔们就爱喝点酒,也没别的爱好了,你也心疼心疼叔叔们嘛。”
阮停舟觉得恶心到反胃。
这些男人,又老又丑,还满脸油光,地中海秃头,居然跟他撒娇?
真想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阮停舟面无表情,“没有酒,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不回家过年吗?还是说,都是孤儿啊,没家?那可是得好好心疼心疼了。”
“小杂种,你说什么呢?!”中年男拍桌而起,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阮停舟毫不畏惧,随手抄起一个空酒瓶,高高举起,正要砸下去,被阮文斌拦住。
“你这孩子,叔叔们跟你开玩笑呢。”阮文斌皮笑肉不笑,用力把他手里的酒瓶子拿出来,扔到地上,“你说你,急什么?”
其他几个男人看情况不对劲,对视了一眼,而后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只是开玩笑而已,舟舟也太开不起玩笑了。”
阮停舟没空受他们的pua,拍了拍手,又把正在回播球赛的电视机关了,抬腿回楼上去了。
他一走,一群男人就不爽地看着阮文斌:“你拦他干嘛?他敢跟老子动手,老子废了他!”
“就是就是,不就是个黄毛小子,再年轻气盛有什么用?我们这么多人,弄他还不是分分钟?”
“个杂种,居然敢跟老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