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淼肤白貌美,平时又注重保养,她比苏椒椒大十多岁,她现在应该是三十多岁,但乍一看像是二十岁的小姑娘。
前世苏椒椒认识她的时候,还是在一场朋友的婚礼上,那个时候她已经四十多岁了,皮肤白皙紧致,大家都以为她三十出头。
她讨厌别人喊她阿姨,即便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她也让他们喊姐姐。
秦霜也认识张淼淼,但她们气场不和,秦霜说张淼淼能装,张淼淼说秦霜自私霸道,两人都劝苏椒椒离对方远点。
十多年后的张淼淼从服装业转到了美容行业,做得风生水起,苏椒椒也成了她店里的常客。
张淼淼不算是苏椒椒的闺蜜,却是那种能聊得来的朋友,即便半年不见面不联系,也能把彼此从城市的另一端约到一起喝茶的那种。
张淼淼的父亲倒是做了一辈子的服装,他一直希望张淼淼能继承衣钵,哪知张淼淼对服装不感兴趣,一向想要改行,却为了父亲,在服装业打拼了十几年。
直到她父亲去世,她才如愿做了自己喜欢的行业。
张淼淼对苏椒椒说:“我老公是我爸爸选的,工作也是我爸爸让我做的,现在我终于可以做我自己了。”
当时苏椒椒以为她想离婚,但她没有。
后来她才知道,她老公对她极好,鞍前马后地照顾她,照顾孩子,她没舍得。
再后来秦霜告诉苏椒椒,说张淼淼红杏出墙,跟一个大老板纠缠不清。
是真是假,苏椒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跟张淼淼在一起喝茶聊天,很放松也很自在。
“姐妹,我们这是厂家直销,物美价廉,你要什么货?“张淼淼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进了她的店铺,笑眯眯地迎上来,她看了看苏椒椒,笑道,“我瞧着你有些眼熟,之前是不是来过?”
“之前来过一次。”果然是张淼淼,连搭讪方式也跟前世一模一样。
“我就说你眼熟。”张淼淼热情地招呼苏椒椒进去看货,这个点,闲逛的人比较多,大家都在货比三家,问完价格就去别的店铺逛。
张淼淼家的服装厂就是做女装的,不接订单,只做自己的牌子,她店里零零散散地放着今年做的服装样品,仓库什么的都在楼下。
苏椒椒仔细看了看货,挑中了其中一款棉衣,厚实的纯棉面料,黑底淡黄色的那种大方格,短款连帽,束腰,松紧式样的下摆。
款式不错,颜色也不错。
其他店铺也有这个款式,但她更愿意在张淼淼这里拿货。
“那款棉袄的拿货价是20块钱,量大的可以优惠一块钱。”张淼淼看了一眼苏椒椒手里拿的那款棉袄,苏椒椒笑了笑,“老板,虽然我来的这个点不是拿货的时候,可我不是零售商,再说去年的款,今年应该便宜才是。”
她上次去五道口服装批发市场的时候见过这款棉衣,只是颜色不一样,五道口的拿货价是18块钱,相比来说,绮丽这边应该更便宜一点才是。
因为当时是凌晨,去拿货的也都是老主顾。
她还是无意听店家说,这款棉衣是去年的款,火了一个冬天,今年好多服装厂都效仿这款棉袄,大同小异,约莫着还能火爆一阵子。
这种棉衣填充的都是丝绵,拿在手里也不是很重,出厂价在15块钱以下。
“妹妹,我不记得你去年来拿过我的货。”张淼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没较真,以为她去年真的来拿过货,拿出账本翻了翻,“好吧,给你去年的价格,按16块钱发给你,一千件起批,你要多少件?”
“那就先来一千件吧!”苏椒椒心里预期的也差不多这个价格,“我给你写个地址,你送过去,货到付款。”
“好,以后常合作。”张淼淼拿出发货单,让她写发货地址,“我们是一天送一次货,车程两个小时内的,明天就能给你送过去。”
“我就在电厂家属院那边做批发。”苏椒椒拿起笔填好了收货地址,“下午送过去就行,早上我们也忙着往外发货。”
“没问题。”张淼淼标注了送货时间,“押金二百。”
苏椒椒爽快地付了二百块钱,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是陆景宥的,想也不想地挂断了,他还好意思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