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玩着幼稚的游戏,你追我赶地往前走,乐此不疲。
“方夏。”陈槐在后面喊了一声。
闻声,方夏下意识地往回转头。
她不知道陈槐离她这么近,她这一转过去,就之间凑到了陈槐面前。
两个人的距离之近,似乎就差不到一厘米,鼻尖就要碰到一起了。
反应过来,方夏就要往后缩。
但一只手掌覆在她的后脑,不准她后退。
方夏呆愣,说起话来也变得结结巴巴:“要、要干嘛?”
陈槐又往前凑了一点:“可以亲吗?”
方夏胸口起伏,眼睫毛也颤个不停:“你要这样问的话,那就是不可以。”
“那我要是不问呢?”
“明知故问。”
方夏听见了陈槐低沉的笑声,再一抬眼,他的唇覆了过来。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陈槐退开时,方夏还在怀疑刚刚唇上的触感是否是真实的。
她捂着泛红的脸颊,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跑。
“别跑那么快,”陈槐提醒,“这路修得可不平,小心摔倒。”
路上的砖石铺得并不平整,有的松动,踩上去摇摇晃晃的。
方夏停下来,转回身看陈槐,瞥到他泛红的耳朵尖,忍不住伸手去捏。
“原来你也害羞啊。”
“我又没亲过其他女孩子,怎么会不紧张。”陈槐把她摸他耳朵的那只手拿下来,牢牢握住,“你别笑我了。”
陈槐和方夏约会的时间不多,亲密的次数更不多。
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全靠自己摸索,接起吻来也不得章法,或是牙齿磕到,或是咬痛嘴角。双手僵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更是常有的事。
花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陈槐拿到了电工证,他开始思考自己还能再干些什么。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空气中的桂花香味慢慢淡下去,先前在房前屋后飞来飞去的燕子慢慢也看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飞去了更温暖的南方。
寒霜降,草木落,冬雪飘,松鼠囤了满满一树洞的板栗,为过冬做着准备。
附近村子里外出务工的人也如同候鸟一样陆续返乡,在外读书的大学生也先后放寒假回了家。
春节临近,镇上一天比一天热闹,烧烤店的生意也愈加红火。
赵婶在外地打工的丈夫也回到了镇上,他们一家要回老家过年,烧烤店从腊月二十八到正月初七暂时歇业。
明香和小李也都准备回家过年了,烧烤店里的员工,就只剩下方夏无处可去。
方夏之前都是住在赵婶家的,烧烤店这一歇业,赵婶也回了老家,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