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骨子里瞧不起叶肆,但盔帽男二话不说就收下了这值钱的玉佩。
他是三流门派的外门弟子,来参加试炼大会本就为了赚取名利,现在得了便宜,就也善罢甘休,瘸着腿骂骂咧咧走了。
盔帽男身影消失后,叶肆看着泠轻雨和白绮绮,面容诚恳,“我修为薄弱,难以独自狩猎魔兽,可否与二位姑娘同行?”
白绮绮和泠轻雨交头接耳,“叶肆误打误撞也算替我们出了口气,要不我们就带上他吧,反正多个人多份力,我们也不亏。”
泠轻雨:“……”
他哪需要我们两个菜鸡带呀。
“我们灵力低微,恐怕会拖累叶少主。”泠轻雨绽出一个假笑,推托道。
叶肆轻轻摇头,神色谦和,“泠姑娘神通广大,狩猎魔兽可还得仰仗你了。”
“我一颗血丹都没有。”
“彼此彼此。”
“……”
即使拒绝,这家伙也会跟来,泠轻雨放弃毫无意义的对话,拉过白绮绮往前面的林子走。
他们捕捉魔兽的分工很明确,泠轻雨长剑近攻,白绮绮长鞭远攻,叶肆则宛如一只吉祥物,默默站在一旁观摩。
可每一次眼见就要成功时,都会发生意外变故,不是魔兽骤然暴走冲出重围,就是陷阱猝然出现不该有的破洞。
煮熟的鸭子一只只全飞了。
结果整整一天过去,费了许多力气和心思,泠轻雨和白绮绮依旧一无所获,一只魔兽都没能打倒。
“我们今天的运气也太背了吧!简直是霉神附体,衰到不行!”白绮绮气得直跺脚,仰天大声长叹。
泠轻雨闷闷地鼓了鼓腮帮子,扭头望向身后阴魂不散的“霉神”。
某人看似没动过,暗地里却不知动了多少手脚!
她现在是明白了,只要有叶肆在,她就绝对弄不到血丹。
歇息时,趁白绮绮去河边取水,泠轻雨打破寂静,声音干巴巴地问叶肆:“你为什么老是针对我?”
叶肆抬眸,纤长的睫毛缓缓扇动。
为什么?
他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对于泠轻雨,他最初是打算去杀她的,因为不想与其成亲。只是没想到会碰上她逃婚,于是便陪着她作戏,静观其变。
后来发现泠轻雨身上总是充满新奇和未知,时常有令人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他莫名觉得还挺有趣,渐渐就改变了主意。
“兴许是因为……好玩。”
叶肆双瞳清澈明亮,笑起来像天真的孩童。
但在泠轻雨看来,他的笑满满充斥着病娇的阴森扭曲,以及叫人不爽的恶趣味。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玩物。
“之前曾说过对你不敬的话,是为了让碧华宗放弃我的婚事。如有得罪,我现在向你道歉,烦请以后莫要再针对我。”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泠轻雨,你是个能屈能伸的反派。
叶肆静静听着,黑眸微微转动。
夜色渐浓,空旷的枯木林里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