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冬禧:?
小黑:“还是没懂你怎么进来的。”
“没懂就对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小黑:“……那你前面讲了一大堆铺垫起到什么作用?”
“我只是想说,进入到这里之前,我的生活就是从那通电话开始变得诡异。”钟月白肯定道,“所以,那通电话一定就是我能进到这里来的关键!”
“想法很好,但可惜了,你面前的不是福尔摩斯,我俩没有破案的本领。”小黑吐槽道。
“我觉得或许真的有关联。”鱼冬禧想了想,将自己生前如何死亡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后,气氛陷入到诡异的沉默中。
“可是你说你是哈城人,而我在冰城,两个地方离得那么远……但是吧,这两个事情竟然有前后逻辑关系。”
确实,两人刚才对了下日期,捋出了大致的时间线。
首先,是12月20号,钟月白率先接到这通电话,然后钟月白离开三天;12月21号鱼冬禧接到了连线邀请,12月22号,鱼冬禧死亡;12月23号,钟月白回到房子,阵法形成。
“假如你真的是那股无形的水,或许我知道为什么阵法能形成了,因为在你死后,你的一缕魂被困到了房子中,这个阵法能形成的前提条件就是你的死亡。”钟月白道。
小黑沉思片刻,继续道:“那你能进入到幻想空间的事情也能说得通了,因为冬禧的一缕魂魄被困在了房间里,而你恰好身上有机缘,有极大的可能性和冬禧的魂魄产生共鸣,而幻想空间本身就是个神秘莫测的地方,因为灵魂共鸣而导致另一个人进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一个在哈城,一个在冰城,两个地方隔得那么远,或许只是个巧合。”鱼冬禧迟疑地说道。
“这也太过于巧合了,还有,你怎么知道你当时就一定在哈城,”小黑指向鱼冬禧,“现在只要把地理因素排除,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如果将地理因素排除,那么整个事件都完整清晰有逻辑,但地理因素恰恰是关键。
“冬禧,你再回想一下,当时你有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不合常理的细节。”小黑提醒道。
“有,当时我直播的时候,看不到ip属地……”鱼冬禧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其实有一个问题,她一直都忽略了。
“不对,还有一个问题,那晚,我去爷爷的墓地看爷爷,我记得很清楚,在那个墓园打更的应该是一个爷爷,可是那晚,打更的是一个奶奶!”
吃飞醋
打更的奶奶?
“说不定就是换人了吧,这也很正常。”小……
打更的奶奶?
“说不定就是换人了吧,这也很正常。”小黑舔了舔爪子,道。
“不,当时那个打更奶奶突然出来,吓我一跳,其实那时候我就应该发现不对劲儿,奶奶的口音很明显不是本地人,如果只是一个守墓的工作,那就没有必要辗转到其他城市了。”鱼冬禧分析道。
“这都不一定,有可能是子女在这边,也有可能是老家本来就是哈城,只不过多年离乡所以才改变了口音。”小黑觉得这种事情太好解释了,有无数种可能性。
“你说的那家公墓叫什么?”钟月白在一旁适时开口问道。
“南阳公墓。”
“南阳?打更人是个奶奶?哪个南,哪个阳?”钟月白错愕地问道。
“南方的南,阳光的阳。”
“我姥姥就是在冰城的南阳公墓打更。”钟月白沉声道,看来事情并不像二人所想的那么简单。
“在这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这样吧,等从幻想空间出去以后,我亲自去冰城找你。”鱼冬禧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待鱼冬禧和小黑驾着车颤颤巍巍地回到宋家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一般的白色,鱼冬禧打了个哈欠,困,实在是困。
在庄园的门前,有一个穿着黑色长款冲锋衣的男人,男人双手交握、叉开腿,坐在门外的花池边,阳光还不甚明朗,给男人打上一层冷白的光晕,疏离又危险。
鱼冬禧勉强开到距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小黑的声音响起:“哎,你看前面那个男的,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宋玉吗?”
鱼冬禧从窗户里伸出脖子,使劲朝着花池那边看,就在这时,男人和鱼冬禧就像有着某种默契一般,男人倏地抬起头,正对上鱼冬禧的视线,鱼冬禧定睛一看,这双透着股冷意的的眸子,可不就是宋玉吗!
鱼冬禧慌忙靠回到座背,她现在多少有点做贼心虚,毕竟现在这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车是宋玉的,而导致这辆车变得破破烂烂的罪魁祸首就是鱼冬禧。
鱼冬禧此时此刻的心虚感达到极点,进也不是,退也不对。
“小黑,咱俩换一下座儿……小黑?小黑!!”鱼冬禧侧头一看,哪里还有小黑的影子,小黑这狗东西早就自己偷摸儿跑路了!
前面,宋玉站直身子朝着鱼冬禧一步一步走来,明明表情看起来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没由来的,鱼冬禧却感觉胳膊上汗毛直竖。
宋玉停在驾驶位窗前,一只胳膊搭在窗沿,微微弯下身子,道:“去哪儿鬼混了?”
鱼冬禧坐直身子,清清嗓子,睁眼瞎说道:“就感受了下冰城的夜生活。”
宋玉半晌没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鱼冬禧。
再不打破这份宁静,鱼冬禧感觉自己就快要在宋玉逼视的目光中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