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南简直没眼看。
这喂牌喂的,也太明显了。
他攥着那副臭牌,到最后也没再出一张。
初词的牌最先出完。
这把结束后,章思南嚷嚷着,“换期期来,姓贺的你给我下去。”
宋以期原本看戏看得正乐呵,一听这话,脸上满是惊喜,“我真的可以吗?”
章思南严肃地点头:“是的,你可以。”
宋以期矜持道:“贺影帝,你该让位了。”
“我稀罕这位置?”贺景祈冷哼了声,起身去厨房洗水果。
初词一开始还不明白宋以期为什么那么惊喜。
直到轮了几局,她才发现,宋以期打牌非常暴力无脑。
只要有能出的牌,一定会出。
就算是有炸弹,也会分成单牌或者对子。
在他这里,永远没有“不要”这两个字。
初词叹为观止。
由衷钦佩宋以期。
真是个天才。
四人打得正上头,贺景祈端着一盘水果出来,“吃水果吗?”
没人理他。
他自顾自捏了个草莓吃,站在旁边一边吃一边看。
直到初词察觉到不对劲,回头看他。
女生脖颈修长白皙,戴着一个玉观音,她眼睛澄澈分明:“甜吗?”
贺景祈:“挺甜的。”
初词大着胆子:“我也想吃。”
贺景祈伸手从水果盘捏了个草莓,“喏。”
初词伸手接过,“谢谢。”
章思南催促:“初词妹妹,该你出牌了。”
初词连忙应道:“好。”
贺景祈挑了下眉,把果盘放在小推车上,“想吃你们自已拿。”
宋以期一直抱着薯片啃,秦岁刚从家里吃了年夜饭,章思南啃了一块西瓜。
剩下的绝大部分都被初词吃了。
她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自已平时想不起来吃水果,但是如果有人洗过了,也处理好了,该削皮的削皮,该切块的切块。
她会一直吃。
打牌打到了凌晨三点,秦岁翻出来一个面膜,一边敷一边找电影。
宋以期泡了杯咖啡,章思南坐在地上打王者。
初词揉了揉眼睛,贺景祈坐在她旁边,问:“困了?”
初词点点头;“有点。”
打牌的时候,她还挺上头的,也没觉得困。
这一打完,困意跟着涌了上来。
明天还要回初家,初词想了想,说:“我明天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贺景祈起身说:“我送你。”
他们两人一站起来,宋以期扭过头:“怎么了?”
贺景祈:“送我们初老师回家。”
初词抬起手摇了摇:“拜拜。”
宋以期:“拜拜。”
秦岁诧异:“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