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苦命人。
“情况就这些了,时间不够我没打听全。需不需要我明日出去一趟,在宁通县和陇乡这边转一圈。”
聊着聊着,方才的尴尬氛围也已经消散,暮云摇了摇头,拒绝了莫予风的提议。
“你现在身份特殊,还是少走动为好。再怎么样,那官员也是从宛城里来的,要是不小心被他或者是他身边的人撞见,麻烦可不小。我明日去探探陇乡的情况,等消息收集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行动。”
“我们得行动到什么程度?现在离衡王铲除自己那几个兄弟还有一段时间,总不好直接打上宛城的。你是打算等到他登基的时候带着这两边的百姓把宛城围了,还是先煽动情绪慢慢来?”
莫予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暮云的计划,不管是哪一种选择都有着巨大的风险,这里的百姓能够上花灯会闹一闹,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不敢想象她要用什么样的方法为任务的进行做好铺垫。
暮云没有立刻回答莫予风的问题,她神秘地笑了笑,开始转移话题:“到时候再说吧,还得再看看陇乡和宁通县的情况说到这个,你现在住在哪里,怎么还换了身衣服?”
没想到暮云会这么回答,莫予风愣了愣,又很快恢复了常态,讲起自己家留在这边的庄子来。
辛苦了一天,不管是暮云还是莫予风都有些疲惫,两人简单交流后就准备结束回去休息,也没有心情再探讨关于他们第二个隐藏的任务。
毕竟摆脱系统监视的方法可并不轻松,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可以用的绳子。
不过,来日方长,粗略算算离衡王登基还有那么一两年的时间,对于两人来说已经是很充裕了。
也不知道在他们的干预下,衡王登基的时间会不会有大的改变。
躺在床上的暮云用力甩了甩脑袋,整个人缩在了刚刚晒过的被子里,放弃了思考,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在她没有注意的角落,三个漆黑的人影躲在墙边的树上鬼鬼祟祟地朝里面打量,时不时还交头接耳,相互打闹,看上去很是可疑。
熟睡的暮云早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时不时还翻个身,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些危险的处境。
“啊呀!唔”
从墙上跳下不慎踩到散落的桌子腿的少年一声痛呼,很快被同伴捂住了嘴,他紧张地环顾四周,担心自己会被发现。
“怎么有一把这么大的锁!”另外一个少年用气音给同伴们指着院门上挂着的大锁,“会不会这里根本没住人?看上去破破的。”
他踢了踢被人踩到的桌腿,猜测道。
“不会吧,我们今天可是看着那个人走进去的。钱一成那个老家伙还冲人傻乐呢,一副谄媚相,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贵人。”踩到桌脚的那名少年撇了撇嘴。
“你们傻不傻,锁是从里面锁上的,里面肯定有人啊。应该就在那个房间!周围怎么也没有守卫,这到底是什么人?”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我们做好我们的事不就行了?按之前说好的来,偷点东西再教训教训她,让那个老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
“春来哥,我今天远远看过去,好像还是个年轻的姑娘,我们这样吓她会不会不好啊?”
那个被叫做春来的少年敲了敲问话的人的脑袋:“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这些贵人肯定见过世面,生生气也就过去了。”
踩到桌腿的少年赞同地点了点头,揉了揉腿忍不住吸气。
“行了行了,这么娇气干什么。走,我们进去看看!”春来挥了挥手,大摇大摆地朝着暮云的卧房走去。
他先是在门边打量了一番,可是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接着他又把耳朵凑到了门边,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门。
把门推开一条小缝,他和那个踩到桌腿的同伴挤了进去,留下一个人在外面放风。
两个人借着门外透进来的月光小心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床的位置。春来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蹑手蹑脚地冲床上的人走去。
另外一个少年也紧张地跟了上去,春来刚打算动手,就听见身后一声闷响,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堆起的枕头堆里。
审问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见几人睁开双眼,飘絮赶紧开口问道。
门口的侍卫已经赶来,被五花大绑的三人并排躺倒在暮云面前,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悠悠转醒。
暮云坐在三人面前,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们,看上去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三人哪见过这个场面,神色一下子就变得慌张起来,在外面放风的少年最是明显,他睁大双眼连腿都开始发抖,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看上去是被下狠了。
春来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往前挪了挪,被身后的侍卫拽了回来。
“和他们没有关系,是我逼他们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有本事冲我来!我叫姜春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休想让我出卖我的兄弟!”
没想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暮云没忍住轻笑了一声,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个故作轻松的少年。
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家境贫困,三个人都面黄肌瘦的,衣服上也有许多补丁,不是太大就是太小,都不是很合他们的尺寸。
飘絮看了看暮云的脸色,得到她的同意后继续开口道:“不说也没关系,送官就是。到时候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放你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