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丝失望,他为什么不敢上擂台?
明明她都安排好了。
国王瞥了眼阿依古丽的背影,也跟着站起身,缓步行至她身侧,驻足,似笑非笑地看向依拉勒,深邃的双眼飞快掠过一丝嘲讽。
连走上擂台的勇气都没有,有何资格迎娶他的掌上明珠!
“你们都看着寡人的译长作甚?”
译长?!
棠溪琰他们都震惊地扭头,看向头垂得更低的依拉勒。
棠溪琰红唇微抿,眉眼清淡地移开了视线,藏在宽大袖摆里的手已经悄悄并做了剑指,只要国王强行要五师兄做驸马,他们就强行突围。
上官鹤几人脊背也开始紧绷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龟兹国王。
姜承钰握着剑柄的手也微微紧了紧,嘴角轻佻的笑意缓缓收敛,抬头望向高楼,面无表情地瞅着阿依古丽。
阿依古丽深吸口气,目光从依拉勒身上移开,与姜承钰遥遥相望,蓦地笑了。
那笑声有自嘲,有歉意,还有浓浓的失望。
棠溪琰看着她眼中微盈的泪光,心中五味杂陈。
倏地,阿依古丽宽大华美的袖摆用力一甩,旋身跪在地上,“父王,女儿倾心艾尔肯,恭请父王赐婚!”
国王沉默地看着阿依古丽的头顶,还未说话,下方就响起了艾尔肯的声音,“公主,您是不是说错名字了,最后的胜出者是姜承钰。”
阿依古丽头也不抬地回答,“没说错!”
闻言,艾尔肯微黑的脸红了红,心里忍不住妄想,莫非,公主看到他在擂台上的英勇身姿,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
他低头偷偷笑了笑,又觉得不合时宜,飞快敛了笑,抬头接着问:“可比武招亲的规矩,就是谁赢了,谁迎娶公主,若是陛下直接为我和公主赐婚,岂不是对姜公子不公平?”
姜承钰没眼看地闭了闭眼,没好气地怼他,“我说你够了啊,人家公主说得很清楚了,要嫁给你,我呢,志不在此,之所以上擂台,只是觉得兄台武艺高强,见猎心喜罢了。”
说着,他抱拳冲国王笑道:“陛下,失礼了。”
龟兹国王眸光微动,扬唇浅笑,“无妨。”
姜承钰又会冲阿依古丽抱拳,“公主,恭喜。”
说完,又对傻笑的艾尔肯道了声“恭喜”,抬脚就走下了擂台,和棠溪琰他们一起离开了。
等到走远后,南宫梨落才感叹道:“白白浪费了公主的一片苦心。”
萧若风面色淡淡,薄唇轻启,“若是他选择走上擂台,不仅会是译长,更会是驸马。”
棠溪琰撇撇嘴,“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抬手摸了摸萧凌尘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凌尘,你以后在做一个决定的时候,一定要问问自己,真的不会后悔吗?如果是,你便放心大胆地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