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琰笑眯眯地让萧凌尘喝了口酒,清酒下肚,萧凌尘微微皱起小脸,“好苦。”
话还未落,面颊迅速蔓延起红晕,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躺在船上了。
棠溪琰微愣,哈哈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萧若风的胳膊,调侃道:“凌尘这酒量,比你还差,得多练练。”
萧若风看着晕晕乎乎的萧楚河,伸手揽住小姑娘柔软纤细的腰肢,笑眯眯地回答,“为夫酒量不佳,凌尘和楚河,就交给娘子了。”
棠溪琰眼珠子一转,将酒坛换到左手,也伸手揽住他的腰,扬起脸笑嘻嘻地看着他,“风风,要不你也跟着一起练吧?”
萧若风轻咳一声,眼珠微微转动,干笑两声,讨饶道:“娘子还是饶了我吧。”
棠溪琰挪了挪身子,靠近他,不死心地又问了遍,“真的不一起吗?”
萧若风浅笑温言,“可以陪你一起喝酒。”
棠溪琰轻轻闷笑起来,抬起酒坛与他碰了碰,两人同时仰头喝酒。
沧海入口咸涩,细品之下,还有恬淡的梅香,颇有种俗世淡泊、孤芳自赏的韵味。
偏偏又有种说不出的苦味杂糅其中,就好像我本欲孤立于人世间的熙熙攘攘,蓦然回首,才发现早已扎根红尘。
酒饮尽,夫妻俩抱在一起卧在船上,以天为被,以船为床,枕着沧海繁星入眠。
次日醒来,就发现船不知何时撞到一处无人的荒岛,停了下来,抬头四处张望,也未曾看到其他人,无奈,棠溪琰夫妻俩带着两小只,在荒岛四处乱逛。
棠溪琰驻足,目光定定地盯着石壁上写着的“何珉谦到此一游”,沉默片刻,也用内力刻下“棠溪琰到此一游”。
看着挨着的两行字,棠溪琰满意地点点头,红唇轻轻翘起,眉眼弯弯。
“娘,把我们的名字也刻上去,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萧凌尘扯了扯棠溪琰宽大的袖摆,眼巴巴地仰着头望向棠溪琰,棠溪琰笑了笑,抬手又刷刷刻下萧若风三人的名字。
在东海游玩过后,棠溪琰他们又去看了姑苏烟雨,然后顺路南下,回了云隐山谷。
萧凌尘回了家,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拉着萧楚河飞快跑回家,把院子的秋千、茉莉,满墙的蔷薇,屋后的海棠棠棣,一一介绍给了萧楚河。
“楚河,我们家还有只狸奴,叫苗苗,不过,我们离开前,娘把它寄养在城内一户人家了,一会儿它就回家了。”
等到棠溪琰抱着猫回来了,两小只立刻涌上前撸猫,玩得不亦乐乎。
在外面游玩了将近两年,两小只累得不轻,吃完晚饭倒头就睡,等到休息好了,三小只带着萧楚河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又去暖城专门堵纨绔流氓揍他们。
孰料,今日遇到硬茬了,被追得满街逃窜,可惜人小腿短,还是被逮住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棠溪琰七人看着排排站,鼻青脸肿的四小只,沉默良久。
雷梦杀换了个姿势,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练练这几个小家伙?”
话落,四小只齐齐羞愧地低下头,谁能想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云隐四侠,今天居然折了。
上官鹤颇为赞同地点头,“雷兄此言有理,我得好好想想,要怎么练这几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