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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很好,有太阳但不晒人,时然鹤没拉窗帘,悠闲地靠着椅背数路过车辆的数量。
数着数着,他忽然发现了不对。
有一辆并排行驶的车看起来莫名的眼熟。
时然鹤愣了下,眯起眼睛趴在窗户上盯着那辆车的车牌号观察。
还没等他看清楚号码,驾驶位上的车窗缓缓下摇,楚砚声冲他挑了下眉。
时然鹤:“?”
楚砚声跟过来干什么?
他动了动嘴刚想说什么,楚砚声却摇上车窗一踩油门跑的没影了。
“……”神经。
“看什么呢?”苏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正单手撑着前面座位的靠背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
时然鹤摇摇头:“没看什么。”
楚砚声回家也是这条路,或许只是顺路。
苏楝笑笑,保持这个姿势没动。
时然鹤仰头跟他对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
“学长你等一下。”他把空座位上的写生工具抱在怀里,又贴心地拍了拍落在座位上的灰,然后抬头眨眨眼睛:“好了,坐吧。”
“聪明,不说话都知道我什么意思。”苏楝坐下,发自内心地夸道。
时然鹤很受用,也扭头冲着他笑,“谢谢学长,我会继续努力的。”
说实话,苏楝本来以为时然鹤会说“因为我了解你”、“谁让我们关系好”之类的话,结果只是单纯的客套。
他忍不住失落。
时然鹤见苏楝垂着眼没接话,便继续扭头看向窗外。
大巴又开过两条路,时然鹤被晃的昏昏欲睡。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旁边的人倏地开口了。
“好点了吗?”苏楝看向他的腺体处,手在看不见的角落攥的很紧。
如果不是昨天看时然鹤难受的要命,他怎么舍得让楚砚声这么轻易的带他走。
被这么措不及防的一问,时然鹤好久才明白他在问自己的发情期。
毕竟昨天被楚砚声标记之后,苏楝好像挺担心他身体的。
“好多了。”他乖巧作答,“学长不用担心。”
苏楝的拳头握的更用力了。
他当然知道时然鹤会好多了,但就是嘴贱想问。
苏楝看着时然鹤风轻云淡的表情,咬牙道,“你难道不恨他擅自标记你吗?”
“这个……”时然鹤蹙眉,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楝解释他跟楚砚声目前复杂的关系。
难不成要直接跟苏楝说他接受了楚砚声的包养?这怎么说得出口!
思忖半晌,他只好说:“还好,只是临时标记,过段时间就没有了。”
“临时标记?”苏楝稍稍平静了些,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楚砚声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死渣男,不止私生活乱,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你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
这个问题时然鹤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也……没什么特殊原因,就是在他跟我父亲合作的时候认识的。”他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不过楚砚声其实对我挺好的,替我出过气,还帮我……”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