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落棋一样,程星阑也是借命而生的阴生子。
他做出这种判断,前提是,冯凭说的都是真话。
方渡没办法不去怀疑,因为冯凭他们家祖上都是大忽悠,说话真假掺半。
就算是现在这种,自己的性命都被别人捏住,他们下意识地也会编几句瞎话掺杂在真话之中。
这是天性,改不了的。
冯凭感觉到自己的头特别沉,他不知道自己被吊了多长时间,但他知道,再吊下去,恐怕他真要出点事了。
对面的人有好一阵子没开口说话,冯凭心里有点没底。
“兄台?兄台你还在吗?”
无人回答。
冯凭这时突然意识到,房间内安静下来,一点气息都没有。
这时他尝试着动用灵力挣脱束缚。他只是微微出手,突然,身上的麻绳就断了。
冯凭整个人大头朝下,砸在地上。他唉呀一声,把头套从脸上拿下来。
手掌触碰到黑布的瞬间,那一整块黑布都化成了粉末,顺着敞开的窗子飘远。
他低头去捡那些断掉的麻绳,麻绳也是如此,全部消散了。
重见光明的冯凭环顾四周,这里竟然是自己的房间。
半点残留的气息,或者证据都没有。甚至他的脚踝上都不见任何勒痕。
如果不是自己的脑袋还在充血中,冯凭甚至会以为刚才只是一场梦。
“到底是谁啊……”
他咕哝一句,心里有几个人选,但又不确定。
方渡很忙,他没时间跟冯凭继续耗下去,第二个要见的人,就是季实。
他用了同样的招数对付季实,季实虽然比冯凭慌乱了点,但没像他那样张嘴胡说。
季实不想惹是生非,他看出对方并不想害他的性命,所以把自己昨夜的目的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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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阑是我的同门,白日宗主有意隐瞒他的真实病情,不让我们多看,我实在无法安心,就趁着人少的时候,去看了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季实的语气平实真诚,听起来不像假的。
但是,方渡仍然戳穿了他的真实想法。
“你对程星阑有敌意,你把他当作对手。”
他笃定地开口。
同样被黑色头套遮住脑袋的季实没有否认,看来就是真的。
季实程星阑年纪相仿,而程星阑很明显更受宗主沈欢的信任。
比起跟他同时被任命的郁卓,他还是觉得,程星阑的威胁更大。
他是有野心的,他最终的目的是要当上月溪宗的宗主,而不是一个小小的堂主。
沈欢一直在物色下一任宗主。他受到沈流月的影响很大,不认为自己能坐在这个位置千年万载,迟早要把他传给后人。
他和沈流月一样,比起他们自己的利益,让月溪宗顺利地传承下去更重要。
在季实眼中,目前沈欢最中意的人选,不是他,也不是郁卓。
正是这个不起眼的程星阑。
见季实沉默,方渡也没有多说什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子。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剩下的都不重要。
方渡最后来见的人,是边玄明。
和前两个不一样,他没有把边玄明吊着绑起来。
边玄明刚刚从外面回来,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人明目张胆地坐在椅子上,面朝着他。
头上蒙着黑色的头套,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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