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通常来说,完成标记后症状会逐渐减轻直至消失。”
云予深吸口气,直接离开了诊室。
心想,你还是得绝症吧。
他在外面呆了一会儿,段霖才从诊室出来,不知道和医生有什么话可说。
“签字。”云予拿了一沓资料和一支钢笔塞给段霖,“赶紧,就诊记录要入档案,签完走人。”
“好。”段霖接过那沓资料,看也没看,听云予的直接签到最后一张。
最后一个字尘埃落定,云予松了口气,拿回资料:“你自己先回,我去交资料。”
他从中抽出一张签了字的表格,步子果断拐向了抑制剂申领窗口。
段霖脚步已经抬起,想跟上去,只是又被自己生生拉了回来。
没由来的,他不太想做让云予不高兴的事,而他好像就是知道,如果他跟上去云予会不高兴。
走到门口,他转了下手中的笔,准备打车离开。
等等。
笔?这是云予的钢笔,忘还给他了。
段霖脚步调转,朝着云予离开的方向前进。
只是医院科室庞杂,七拐八弯之后,云予没找到不说,还成功把自己转丢了。
不得已,他只好就近向一名护士询问。
“您好,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位穿黑西装的oga?”
护士只是稍一回忆便记起来了:“你是说云首席吗?”
“没错。”
“你是云首席的丈夫?我正好要过去,请随我来。”
段霖迷迷糊糊跟上去:“你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
护士露出一个职业微笑:“陪着oga来申领强效抑制剂的,除了他的alpha还能有谁呢?您不是已经在申请书上签字了么。”
“你说什么?强效抑制剂?”段霖忽然止步,黑色身影立在不远处,人群当中还是那么出挑,一眼便能认出。
他并不知道自己签了什么强效抑制剂的申请书,但他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和那个什么强制发情剂一样,都是反人类的存在。
护士也看见了云予,和他打招呼:“云首席,这是两份强效抑制剂。”
云予闻言转身,看见护士身旁的来人时顿了顿,眉头一皱:“段霖?你怎么还在这儿?”
钢笔早已被他抛之脑后,段霖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把截走了护士手里的两盒试剂,走到云予面前。
“你想要这个?”段霖只是扬了扬手,便是云予够不到的高度,“告诉我它的副作用。”
云予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视线紧紧粘着段霖手里的东西。
已经近在咫尺,不能功亏一篑。
他故作平常地说“没什么副作用。”
换作平时,一定是云予说什么段霖就信什么,可是段霖刚刚才遭受完一次欺骗,变聪明了。
“如果没有副作用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要骗我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