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黎炀点了下头,他就那么盯着时栖——时栖盖住手腕的衣袖,被拉得过高的衬衫领子,还有额前的一点湿润。
黎炀的指甲掐进掌心,那双栗色眸子却显得深邃又深情,连声音也显得莫名坚定,他说:
“我只问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我要哭死了小狗小狗小狗!】
【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老婆的心情吗,淦小狗真的……】
【对!沈听泽一上来就是先道歉,然后开始问赛车手的事情,只有小狗!】
【对对对对还有关!!】
【哎不对……怎么好像少了个人,顾总呢?他说了什么?】
【顾总……还没进赛道吧,他刚刚找到人了吗?】
【……此刻,顾总还在寻人的路上。】
【此刻,顾总还在寻人的路上。】
【此刻,顾总还在寻人的路上。】
……
“这样。”
时栖喟叹一声,跟着微微仰起头,似乎是在判断黎炀那双眼睛里有几分真假,视线从眼眸落到鼻尖,半晌,轻轻地弯了下唇角——
“我现在倒是挺开心的。”
他不说之前没有不开心,也不说尽量变得开心,反而说现在。
好像这份开心里有黎炀的一份参与似的。
黎炀被那笑容晃了眼,立刻微微偏过视线,手指无措地搓了下裤缝,连耳朵也变红了。
嗡!
好在,手环及时传来了讯息——
“所有入住者请于下午五点在湖滨露营地集合,在此之前的时间,各位情侣可以自由活动。”
时栖扫了眼黎炀,主动开了口:“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有!”黎炀立刻抬起了头。
迎着时栖探寻的目光,黎炀带了点请求,缓缓道:“哥哥……我可以为你画幅画吗?”
黎炀本身就是美院的,湖边写生实在常见,画画这个要求也算不上过分,时栖很快就同意了。
时栖唯一好奇的只有这里哪来的画笔和画架——没想到这人在来之前就放进了自己的后备箱里。
“我一直都带着啊,”黎炀笑得很甜,“万一有机会用上了呢。”
“很早就想画哥哥了。”
没人知道这句很早是多早之前,黎炀手里的铅笔往前略略比了下:“哥哥,往左来一点。”
刚刚的汽船上了岸,时栖半倚在船身,闻言好脾气地动了动:“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