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睡?”凌霄问他。
江苜沉默着穿好衣服,一言不发就要走。
凌霄拽着他的手,问:“你他妈又想跑?我说的话你忘了?”
江苜声音沙哑,说:“去上班。”
“请假吧。”凌霄抱着他的腰把他拽回床上,用命令的口气说:“陪我睡会儿。”
江苜不肯,甩开他的手就要起身。
“你他妈怎么回事?”凌霄也恼了,摁着他不准他起来。
“上班。”江苜表情冷漠,还是那句话。
凌霄烦躁地挠挠头,问:“你一个月工资多少?我不是给了你一张卡吗?你干脆把工作辞了算了。”
江苜闻言,眼里生出讥讽,像寒流过境,逐渐凝出了冰。
两人僵持不下,凌霄在他那样眼神的注视下竟然先虚了,最后还是他退让了一步,说:“那你去上班吧,这事回头再说。”
江苜起身就往外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凌霄有一种缠绵过后就立刻被打入冷宫的感觉,在他身后补了一句:“门口有车钥匙,你挑一辆开着去学校。”
凌霄睡醒已经是大中午了,他洗漱完也出了门。进到地下停车场时,发现自己的车一辆没少。
江苜没开他的车。
下午五点半,江苜从办公楼里走出来,站在门口和保安不知道在说什么,聊了好一会儿。
凌霄认为自己大部分时间下是比较好说话的,比如江苜跟一个保安大叔说几句话,这种事他就挺能挺包容的。
凌霄坐在车里欣赏江苜的身影,一点不耐烦的感觉都没有。
然后过了十来分钟,才远远的看着那人穿着一身黑走过来,他脑海里闪过窈窕二字。
他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身上可以用到这个词,也第一次见一个男人能把一身黑穿的这么有风情。其实江苜的外貌和行为举止都不女气,起码不会有人觉得他性别模糊。
甚至因为他淡然的气质,更多时候给人的是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可即使这样,仍掩盖不了他身上那种韵味,仿佛造物主的仁慈,只为了告诉人们一个男人能好看到什么程度。
江苜坐上副驾驶后,凌霄嘴上仍嫌弃道:“天天穿一身黑,跟个寡妇一样。”说完就觉得自己嘴太快了,这不自己把自己给咒了。
果然江苜闻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冷笑也是笑啊。
于是凌霄又想,算了咒就咒吧,反正老子命硬咒不死。
他打着方向盘掉头,问:“想吃什么?还没好好请你吃过一顿饭呢。”
他们不算多的相处称不上愉快,其实凌霄是挺愿意好好对他的。
“随便。”江苜看着眼前的道路,没什么情绪。
“可没有随便这道菜,快说!到底吃什么?”凌霄很不满意他这副不配合的兴致缺缺的态度。
江苜上了一天班似是很累,不想引起争执,说:“我不会挑馆子。”
凌霄偏头看了他一眼,确实不像个懂吃喝玩乐的,倒像个吃花瓣喝露水的主。于是没再说什么,驱车带江苜去了一家日本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