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几个人在吸da麻,当场被抓了,我真是服了。我昨晚被我大伯弄出来的,剩下还有不少人关着呢。估计得天才能出来。”
凌霄随口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也没有啊,我就这点想不通,谁能举报呢?来我这儿玩的这么些人,大家都在一个池子里扑腾,谁没见过谁的屁股啊。不是我说,我们这种关系,说起来那比真兄弟都牢靠。”
“查不到吗?”
“我让人查了,那个电话有反追踪技术保护,查过去是个国外ip,线索就断了。”
凌霄又和他随口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江苜在一旁听到了,难得的主动跟他说话,问:“怎么了?”
“哦,没事。”凌霄把手机放好,随口说:“就昨天那个派对,被人举报了。不过问题不大,关不了几天。”
“关不了几天?”江苜眼神微闪,问:“他们已经构成聚众淫乱了,可能还有强迫性行为,刚才听你说还有吸毒。数罪并罚,只是关几天?”
凌霄笑他的天真,说:“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江苜一怔,接着面色微冷,看着他,突然嘲讽一笑:“是啊,我怎么忘了,你们都是能一手遮天的人。”
凌霄听出他话里的讽刺,脸霎时掉了下来,说:“都多少天了?你还没认命?我说了你好好跟着我,我会好好对你的。你现在跟我闹什么?”
江苜仰起头,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说:“凌霄,你但凡把我当个人,就说不出这种话。”
“我怎么就不把你当人了?我。。。”凌霄语结,噎住了。面对江苜,他还是有心虚。
最后他烦躁得抓了抓头,说:“好好的,怎么又不高兴了?别找不自在啊。”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好好的?已经烂透了。”江苜眼睛冷得能冻死个人。
“什么烂透了?”凌霄对他的话感到有些茫然。
江苜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你不觉得这个世界被你们这种人弄得很荒唐吗?你们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俯视众生如蝼蚁。仅仅是为了满足你们那些变态的兽欲,就可以把别人拆吃入腹!”
“别人的惨叫和哀求,在你们的耳朵里只是助兴的音乐。你们无视人命,无视正义,自由平等在你们眼里就是个笑话!你们仿佛造物主一样无法无天,原本服务于民众和公正的法律,被你们当做私人的权杖拿在手里炫耀。你还觉得很得意?”
凌霄被他的长篇大论弄得有点瞠目结舌,他没关心别的,只是问:“你说的你们是不是也包括我?你是不是挺希望我也被抓的?”
江苜看着他,啊了一声,然后残忍轻笑:“被你发现了?”
凌霄沉着脸看着他,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他问:“是你举报的吗?”
“是我吗?”江苜笑了笑,仿佛轻声自问,然后看着凌霄又问了一遍:“是我吗?”
“不。”凌霄摇头,说:“不是你。”江苜那天晚上一直和他待在一起,回来后还被打了一针安定,他根本没有时间。
江苜没再说话,仰头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凌霄也没再去烦他,他知道江苜是被这事儿恶心住了,江苜这人一看就目下无尘,眼里干净的很。让他发发两句牢骚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强,免得像昨天那样被逼的发疯。
说到底这事还是怪他,不该把他领到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家政阿姨今天休假,没人做饭。凌霄起身出了卧室,去厨房煮了一锅粥。
可能是粥煮的太难吃,也可能是江苜心里那股恶心劲儿还没过,他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然后把碗一推,起身进了书房。
凌霄默默得把碗洗了。
然而事情不如他们想的那样乐观,当天晚上,网上出现了几段视频。正是殷显那个别墅的内部监控拍下的,这是派对进行时的场景,画面不堪入目。
一时之间直接冲上了热搜,出现在全国网民的视线中。还带着关键词“京城官二代x轰趴”“官二代聚众xx”“官二代集体xx派对”
视频因为过于不良很快被网警禁封了,但是还是有一部分打了马的在传播。甚至有一些事先把视频下载下来的人,在网上兜售。
网民们神通广大,居然根据视频影像,扒出了其中几人的真实身份,再结合派出所的出警记录,发现当天居然就有人直接被放了出来。
一时引起哗然大波。网友们纷纷留言,要求相关部门出来给说法,为什么当天晚上不到两个小时,就有人被放出来。
凌霄手机响了,他拿过来一看,是邵林。邵林这货最是八卦,圈子里有个什么事,他就会化身成一只上蹿下跳吃瓜的猹。
江苜从书房出来,淡淡瞟了他一眼,从去冰箱里拿了一盒牛奶。坐到凌霄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插了吸管喝牛奶。
凌霄接起电话,果不其然,邵林一开口就是殷显派对这事:“凌少,这事好像有点不对了。”
凌霄问:“为什么会有录像流出来?”
“那是别墅内部的监控,不知道怎么泄露出去的。”
凌霄简直无语,被殷显的蠢震惊了,说:“怪得了谁?他妈的这么玩还敢装监控,他想什么呢?”
邵林直叹气:“这回完了,是真完了。”
这种事只要没有翻到明面上就都好说,一旦被爆出来,那就全完了,特别是这么能抓眼球的事。
舆论发酵越来越烈,直接惊动了最高层。就连殷显那身居高位的大伯父都被扒了出来,殷显也在舆论压力之下,不得不重新回到派出所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