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姚海棠就只能比平时胆子更大,说话更直。
她缓缓抬头,那双风情万种妖精似的眼眸深处闪着微光,笑道:“不问我?”
“不问。”
迟铁答得很快,话音才落也坐下了。
姚海棠看他俩小腿肚子绷着劲儿似的坐在椅子上,明显是不敢用全力往下坐,眉梢一吊:“核心力量挺强啊,迟同志。”
“”
迟铁像是被噎了一把。
说啊,干力气活儿的么。
后面他又不吭声了。
姚海棠知道,他不问,他也不想问。
她来了,他不算是讨厌她。
甭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让她进屋,都不会是那种带着暧昧的。
姚海棠上辈子或是这辈子都听过许多来自于异性的邀请,却没有如同迟铁一般冷肃且怪异的。
怪得让她想笑。
让她忍不住更生兴味。
姚海棠管不住嘴以后更没了顾忌,想到什么问什么。
她头一个问的就是:“你多大了啊?”
迟铁:“二十七了。”
“姚老板呢?”
姚海棠:“比你小四岁。”
说完这话她就感觉哪儿有点儿胀。
本来就喝了汽水儿跟酒,刚才又灌了杯凉白开。
姚海棠无声叹了口气。
“迟同志,请问有厕所么?”
“有点儿急。”
“有。”
迟铁点头起身,“我带你去吧,在楼道里。”
“没亮儿。”
姚海棠也起身,说行谢谢。
哪料到这刚站起来,脑袋瓜子直接“嗡”地一声炸开了。
左脚右脚跟系扣儿似的绊一起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往前栽歪了!
“嘭——”地一声。
姚海棠下意识闭上眼,羽睫抖了两抖。
不小心撞到的折叠桌子吱嘎地响了两下,被黝黑贲张的手臂又往旁边儿推了推。
姚海棠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跌进了一个结实又坚硬的怀抱,男人的体温比她高上许多,隐约间她还能闻到一股胰子混杂着潮气和泥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