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没去读书了?”
“没去了。”
辍学的真相就这么简单,表面看来,和他之后的性格、犯罪行为没有丝毫关联,游判便暂时搁下了这点插曲。
他起身去冰箱拿水,看到买回的食材原封不动,到客厅问迟寄:“还没吃饭?”
“吃了。”迟寄说。
游判道:“冰箱里的东西全没拆封,你吃的什么?”
迟寄说:“泡面。”
游判不悦:“怎么,你打算天天吃泡面?以为这样我会心软?”
“不是”见他声音变得严厉,迟寄有些害怕地解释着,“我只是吃不下。”
游判这才认真地打量他。
短短几天,迟寄好像又瘦了些,脸上是一点血色也没有的。这种状态从失去自由的那天开始越来越严重,嘴唇干裂的情况也没有丝毫好转。
他还在养伤期间,放任下去身体会垮掉。
杀人犯而已,赎命是天经地义的,可游判捏紧了水瓶,心里没出息地阵阵抽痛。
“既然这么渴望自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做坏事。”游判冷冰冰地指责完,回房间待了一阵,就去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坐着。
迟寄缩在沙发角落,时不时瞥他一眼,看他满脸严厉,正在翻工作消息,就什么话都不敢说。
窒息的冷空气在客厅内盘旋,忽然被门铃声打破。
迟寄好奇地看向游判,不知道这时候会有谁来他家里。游判仿佛早有预料,自然地起身开门,却没有客人进来,只是他手上多了个袋子。
一盒盒水果从纸袋中取出,游判将它们码放在茶几上,对迟寄说:“吃不下饭的话就补充点维生素。”
迟寄眼中一亮,浑身死气沉沉的状态中终于破出些活泛来:“你给我买的?”
“别想多了。”游判冷冰冰地说,“你还得活着接受庭审。”
“恩。”迟寄还是很开心,游判的关怀让他再次大胆起来,他走到对方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凑近了,便踮起脚要往他嘴边送。
游判心惊地看着他的动作,待他嘴巴当真触碰上来的那一瞬,恼怒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迟寄——”恶狠狠地咬着他的名字,“你在干什么?”
迟寄痛得白了脸,对游判突来的愤怒很不解:“你你给我买了水果。”
“那我有让你亲我吗?”游判说得用力,手上也很用力,“稍微对你好点你就顺杆子往上爬?以为亲我的话我就会再次迷恋你?帮你隐瞒罪行?”
迟寄总是巧妙地避开自己的算计,避开正面冲突,他还在试图用感情软化游判:“我只是喜欢你。”
游判荒唐地看着他:“喜欢我?像对待古静渊和慎泽那样,喜欢的时候就暧昧,厌烦了就觉得还是死了更干净?花招都被揭穿了,还玩儿呢?恩?”
他恨不得把迟寄的下巴捏碎。
迟寄痛得受不了,含着眼泪难过地看着他,用一种埋怨的口吻说:“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