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容震惊当场。
这十四户,未免民风太过彪悍。
自古,买妻,买妾,买奴仆。
没想到还有买男人的。
难怪他每日都黑着个脸。
这事放在谁身上,想必心里都会不痛快。
郑元容实在是难以想象,然后有些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好笑么?”一道声音响起。
郑元容转身,就见天赐从树后走了过来。
刹那间,郑元容后脖梗子冒凉气。
李秀莹见事不好,快步走过去,伸出手一把拉着郑元容的袖子跑了。
回去后,天赐的脸更冷了。
郑元容自小锦衣玉食十几年,作为家里独生子,生的好,门楣高,这让无数人趋之若鹜,想和他攀关系的人,数不胜数。
从来都是别人围着他,何从需要他看别人的脸色。
可天赐就是个例外。
郑元容心情不太爽。
四个人坐在马车里,气氛沉闷,谁也不说话。
天赐拿了把小匕,解下别在腰间的竹筒,从里边随意的取出一个箭矢,然后开始削箭尖。
郑元容瞧着,心里大为不解。
这人怎么还带伤人的玩意。
沈抚芷看着天赐又在捣鼓这玩意,生怕他不小心伤着手,她拉着天赐,小声道:“别弄了,我们又不是出来打猎的,你别吓到郑公子。”
天赐斜睨了眼她,冷飕飕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到了覌河县,郑元容请他们去家里做客。
天赐却拒绝了他。
非亲非故,懒得去应酬。
他来,是因为沈抚芷,所以跟了过来。
李秀莹抓着沈抚芷的手。
天赐已经抬脚进了一家客栈,沈抚芷能怎么办,只得夫唱妇随的跟了过去。
最后李秀莹带了些礼品,到郑家小坐片刻便离开了。
郑元容的爹娘对李秀莹印象很好,一个劲的嘱咐郑元容好好带她游玩几天。
客栈的一切花销,都被郑元容提前付了银子。
李秀莹拉着沈抚芷有着聊不完的悄悄话,一直说到半夜。
沈抚芷回到房间,屋里漆黑一片,她摸索的走到床前,刚要钻到被子里,然后就被天赐不解风情的推了出来。
还把一床被子丢在她身上。
沈抚芷:“……”
啥意思?
各睡各的么?
她又没想对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