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但终究没有回头。
只抱着箱子一边往外走,一边接话:“你看着办吧,我没意见。”
男人明摆着是想借吃饭的机会,洗白江暮云的名声。
她的意见根本不重要。
就比如,他第一次单独带江暮云来家里,她晚上回来提醒他,她不在家,他带未婚女人来家里容易惹闲话,可他却训斥她思想不正当。
在他这里,她只需要接受他的通知就够了。
她抱着纸箱子慢慢走远。
其实,男人只要仔细看了就会发现这袋子里面都是她给他做的东西。
她送完东西,家属区的嫂子们都夸,说邱营长娶上她这么个贤惠媳妇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他只要专心建功立业。
她笑笑没说话。
她为男人的付出所有人都看得到,只有男人不放在心上。
所以,她这辈子不傻了,她的精力以后就只放在自己身上。
她直接转身去了文艺团,和营长说了自己要去西北驻边的事。
营长诧异:“去西北驻边可不是小事,那么远!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邱营长是和你一起去吗?”
她笑了下:“他表现得很好,还是营长,应该不会轻易离开。不过他当然不会介意我去为祖国做贡献。”
营长闻言感叹:“你和邱营长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奉献精神,我佩服!”
作为文艺团的领舞,她身上压了不少表演剧目,她在文艺团呆了一天,忙着交接工作,直到傍晚才回家。
第二天,她继续去文艺团交接剩下的工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激动,她教导的途中不小心受了伤,被送去了卫生所。
到卫生所上完药刚要离开,却忽然在输液室外听到了江暮云的声音。
“邱营长,你这几天可千万注意伤口不要沾水,不然发炎就麻烦了。”
她一愣,转头看到男人光着膀子靠在木头药柜旁,而江暮云正给他肩头的伤口上药。
男人对江暮云笑了下,皱着的断眉松缓些许。
“没事,训练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了。”
这时,江暮云看到门口的她,一脸惊讶:“清妍姐,你怎么过来了?”
她看了眼男人,语气平静:“脚崴了一下。”
男人看向她,目光略过她的脚:“那等下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开车。”
江暮云顺势笑道:“那我也去你们家一趟吧,等邱营长把血衣换掉了再上药,效果和好一些。”
“辛苦你了。”
他们一问一答,根本没在意她的意见。
到家后男人就拿着衣服去了里间,
打算沾了血的衣服换下来。
她和江暮云就待在外边。
入秋之后天气变冷,她想去院子里搬柴火热炕,结果江暮云也跟了过来。
“你和邱营长都受伤了身体不便,我来搬吧。”
她刚要说不用,结果江暮云不小心撞了她一下,院子里堆在一起的柴火忽然纷纷倒下“小心!”
她被砸的眼黑倒地,却看见男人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一把抱走了旁边的江暮云。
柴火砰砰砸在她,疼得她五脏六腑要移位。
她忍着剧痛,才勉强赶在柴火垛轰塌之前,逃到了院子。
“清妍,你没事吧,有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也终于折返,伸手要扶她时,却被她躲开了。
男人愣了一下。
她面色苍白,疼到没有说话的力气。
但她却还强撑着挤出一句:“你去看江暮云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