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臭猫!”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白玉堂将手中的剑一挥,寒光尽现,随后几个守卫就跪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我不会让你们这么痛快的,这里不是快塌了么?你们就在这里好好感受死亡的恐惧吧!”给了旁边大汉一个眼神,白玉堂让他先行离开。而之后,看着那人已经远遁,白玉堂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圆滚滚的精致小钢球,看起来很是可爱。而它们的威力,却无法用可爱二字来形容。
白玉堂退出了五六丈远,随后就手一顿,手指一挥,带着内劲的钢球就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甚至带了“嗖”的声音。它们准确的掉落在壬午这帮守卫所在的地方,然后“轰”的一声,发挥出巨大的能量。此刻的地道,再也没有通畅之处,乱石成堆,烟雾弥漫,就算人侥幸还留有余气,在这样的环境中也不会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但事情却并非了结的如此简单,就在某人抱着柳长兴打算飞身上马回去医治的时候,一大帮黑衣人在他们的前方集结过来,就像打仗一般,中间隔着一个地道出口,而两方的人对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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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开封府和庞家的人都到了啊!这是代表着你们联手了么?”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自己经营了三年的铁矿如今成为一片废墟,内心的怒火根本就没有办法抑制,连说出的话都带上了内力,让受重伤躺在展昭怀里的长兴受到冲击,咳出了一口鲜血。
“你闭嘴!”看着柳长兴痛醒,展昭眉心紧蹙,一手放在他的后背,源源不断的输入内力帮他缓解伤痛,另外一只手用内力弹出剑鞘,强烈的气劲直接打在对方的坐骑上,将那高头大马一下子击倒在地。
“呵,原来是南侠展昭啊?怎么,开封府一个小小的捕快受伤也会让你生气?看来我们展少侠还真是护短呢!可这里这么多平民百姓,你觉得自己护得过来么?”虽然坐骑被打翻在地,但是黑衣人却并没有受到伤害。他足下一用劲儿,就从自己的马上飞起,略过两三丈,飞到了一边的树枝上。高超的轻功,让那树枝都没有什么晃动,就好像没有人似的。
“护不护得来不是你说的算。看你武功也不低,可能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的高手,为什么成天带着一副面具?是故意吓人啊,还是长得难看不敢见人啊?”瞧着展昭在帮柳长兴疗伤,白玉堂就和那个黑衣人首领对上了。反正跟那只臭猫比,自己也不差啥,为了自己兄弟不被弄死,他就勉强的顶缸上了。
“哼,白玉堂,你什么时候也成了公门众人了?江湖中还不够你打抱不平,跑到这里充什么大瓣蒜?”瞧着展昭不稀得搭理自己,白玉堂反倒凑上来说话,还刺儿的自己一套一套的,黑衣人冷笑着看他,想做点儿什么报复一下,但考虑到陷空岛五鼠的名号,又有一些顾虑。
“天下这么大,哪儿不是江湖?反倒是你,仗着武功高强、人多势众,欺负这帮没有武功的平民算什么能耐?有本事跟你五爷我打一打?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啊?”知道群殴一定是拼不过,白玉堂试图挑起对方单打独斗的兴趣。但对方是那么好被挑衅的么?白玉堂的目的一下子就被他看了出来。
“白玉堂,你以为我傻么?现在我才是占尽地利人和,为什么要受你的激将?”黑衣人的斗篷被风吹起,话语很是猖狂。他只是简单的手一挥,下面的人就立即变换了姿势,拔出刀、拿起盾,一看就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杀人队伍。
这时候,白玉堂也知道不好,但他带来的人太少,根本无法和对方相比。凑到一个飞云骑身边,白玉堂让他把逃出来的百姓尽可能的找几个人护送过去,然后就抽出了自己的画影,准备为他们抵挡在前,最起码争取些时间。
“你们把他也送回去吧!”看着现在的情形,想着庞昱交代给自己的任务,展昭将柳长兴抱起放在了一个飞云骑的后背上。
“那您呢?”瞧着展昭不动声色、动作却十分谨慎的模样,飞云骑也不由的将背后之人轻轻的稳住。
“当然是留下来。告诉钦差大人,让他赶快派人来支援,要不然这铁矿还有剩下的飞云骑,难以保存。”摸了摸离开自己怀抱后变得有些不安的柳长兴,展昭转过身去,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手中巨阙宽阔的剑刃,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看着一个个都守在最前方,扛着李三的大汉也把他交给了别人,他一瞬间钻进了附近的树林然后又快速的飞回了原地,只不过这个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把威风凛凛的大刀,古朴大气的刀把,还有带着神秘花纹的刀背,都让人们忍不住猜测这是一把什么样的宝刀。而在场识货的展昭、白玉堂还有黑衣人看见这把刀之后,纷纷将目光投射到这个大汉身上,
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这样一句话:
“北侠欧阳春?”
“哈哈,各位请见谅啊!我是平民百姓一个,来这儿也只是巧合,因为好奇这帮人大肆掳掠铁匠的原因,所以见到你们之时,未曾打过招呼。”对着白玉堂和展昭,欧阳春一拱手,爽朗的笑容出现在了脸上,让人根本兴不起什么不好的情绪。
“无妨,有了北侠相助,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分。在下常州武进展昭,字熊飞,同欧阳大哥见礼了。”嘴角一弯,同样的回礼,展昭的眼神中带了钦佩之色。要说这北侠欧阳春,被称为南侠的展昭一直都是闻名未曾见面。不过光是听他在江湖中行的仁义之事,就让人颇为敬仰。虽只是初见,但却觉得同这位大哥神交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