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在他的掌心发出过那样羞耻的声音,诺伊就恨不得一脑袋撞到枕头上把自己创死!
要疯了要疯了要疯了!
先是拿着枕头在室内一阵乱扫,又在床上跳了好半天,他才终于瘫软在床上。
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雌虫那因紧张而吞咽时颤动的喉结。
睁开眼,又是他解开暗青色衬衫纽扣时的青涩与羞赧。
这谁受得了啊!
心绪剧烈波动之下,诺伊把自己缩成了一个虫球,玉白的脚趾也因为羞耻而紧紧蜷缩着。
打开星网,诺伊搜索关键词“保守”、“良家好雌”等关键词,替埃尔法疯狂扫货。
从今天开始,那家伙必须要好好穿衣服才行!
他就不信了,要是埃尔法从头包裹到脚,他还能被他诱惑?
被扔出门外的埃尔法一直没有走。
他就靠着墙壁坐下。黑色的发丝掩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让他神色难辨。
埃尔法一圈一圈地转动着那枚被诺伊亲手套上的戒指。
纯银色的戒身上,篆刻着古朴的蔷薇花纹。此刻那颗绿色的象征着平静的能量石,正在微微发红,昭示着面前这只雌虫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所展示的那般平静。
精神力在体内蓬勃汹涌,身上清朗的木香也随之变得沉郁森冷,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张牙舞爪的黑森林中,时刻担忧会有异兽出没,将虫狠狠吞噬。
又是一次该死的失败。
埃尔法心情烦躁地摩挲着戒面。
这枚戒指对他精神力的限制并没有诺伊想象的那般坚实可靠。
要不是因为它由诺伊亲手套上,他有一万种方法将这枚戒指毁坏,而让他整体的实力则不受任何影响。
他的视线落在那扇隔绝他窥视的银色金属门上。
只要他想,他可以把门瞬间轰开。
或许诺伊就会像是一只红着眼的小兔子,受惊地望向他。
也可能他会气急败坏地和他打一架,然后被他狠狠压在身下,连带着他可怜的藤蔓一起。
但这有什么用,无非是把他们俩的关系弄得更糟。
他无法想象那樱粉色的眸子盛满对他厌恶和失望时的样子。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埃尔法微微眯起眼。
他从那银白色金属门上可以看到自己模糊的倒影。
是他的长相不属于诺伊喜欢的样子?还是他的伪装没有到位,让雄子产生了怀疑?
埃尔法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像这样茫然无措过。
他搜集到的资料是,诺伊并不是一个专情的虫,虽然他府第中没有任何一位雌君或雌侍,但是很多雌虫都曾被它标记过。虽然没有任何一名雌虫怀上虫蛋,但这并不代表诺伊不会。
那为什么单单自己不可以?
“埃尔法大人?”
偏偏这时,来探听消息的达伦看到了颓丧地坐在走廊上的埃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