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柯木智放心,我们大秦绝对不会寒白羊羌族的心,我们可是互相守望的兄弟族。”
张婴拍拍柯木智的手臂,“你是信任我才过来和谈的,交在我身上吧。”
“小郎君!你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你一定是草原上转世的小天神。”
柯木智越发激动起来,他半跪着握住张婴的手,“我现在终于明白同胞无弋研为何会加入大秦。小郎君,若是你有领地我也当率领三十万头羊……”
“别别别!”张婴可不想接这么大的人口摊子,“这个价有没有问题?”他给的就是之前商量的,十倍利润的价格。
“这,这么多!”
不光柯木智震惊,刺青羌族老人也惊呆了。
他们之前以为能稍微减少,或者能少十分之一就是最好的价格了!
没想到张婴这么大方,居然给他们减了三分之二的价!
这下不止柯木智虎目含泪,就连白羊羌、白马羌等其他羌族人,看向张婴的目光也是水汪汪的。
刺青老羌人甚至瞧瞧走过来,拉了拉张婴,用几乎听不见的嗓音道:“小郎君,你这样会不会被大秦的皇帝为难,其实不必如此。”
张婴一愣,他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有点痛但还是不多。
“放心吧!仲父很好的,大秦的皇帝是最仁慈,最公平的好皇帝。”张婴斩钉截铁,“你们就安心牧羊,安心交换羊毛就行,其他我去说。”
刺青老羌人,瞳孔地震:……
这形容的谁?就连草原上三岁娃娃听到暴君的名号都会停止哭泣啊!
其他羌族人:……
孩子有点傻乎乎,要不怎么会把“仁”这个字放在嬴政身上。
……
张婴走到嬴政一行人这边,嬴政似笑非笑的目光盯得他头皮发麻。
他连忙露出
可爱的笑容,道:“仲父在我心中就是最仁慈善良的!谁都不能反驳,即便是仲父自己也不行!”
其他朝臣:“……”
生气的情绪被这马屁精都给拍散了。
嬴政掐了一把张婴的脸颊,道:“少给我插科打混,为何要帮羌族说话?”
“哪有帮羌族,我这是为了可持续发展。”
张婴摸了摸脸颊,振振有词,“毛线和毛线衣都要卖到羌族的,他们迟早会知晓羊毛价值,何必到时候让对方心生间隙,给其别有所图的人挑拨的机会。
再者,我们又不是商贾,不是只图财,最终目的难道不是让羌族顺从大秦么。定上一个差不多的价格,之后的事岂不是顺理成章。”
张婴只是稍微点了一句,大秦文臣都是个顶个的聪明人,很快也明了,这场交易只是一种政治手段的延续。
“果然啊!重农抑商是对的啊!”
尉缭忽然感慨了一句,“前有田氏代齐,吕不……咳咳,如今又有羊毛抑羌。”
“咳咳,也不要比较。阿婴又不图他们的国家。”
蒙毅轻轻咳嗽一声,有些不满地提醒道,“阿婴还让他们吃饱饭,这是大功德。”
“啊对对对。还让他们感恩戴德,高呼转世小天神。”
冯去疾打趣地看了蒙毅一眼,“你们蒙家在九原好似也有封地,不如挂在小郎君名下,只怕那些羌族会自动成为大秦顺民。”
蒙毅眼睛一瞪,一派胡言。
他刚想反驳,余光正
好看见刺青老羌人殷切地打听张婴是否有封地,距离他们的牧场有多远。
蒙毅:……
这时,李斯忽然地走了过来,低声道:“婴小郎君。”
“啊。李廷尉好。”张婴行过简单的礼仪。
“婴小郎君,听说你许诺要陪着老夫的犹孙女再一起上街玩耍?不知何时有空?”
听到对方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话,张婴脸上敷衍的表情都快没稳住。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有,有时间吧。”
李斯慈祥地笑了笑,道:“不是嫌我家犹孙女聒噪就好,毕竟她们自幼出生在这,没在咸阳学过礼,性子总是有些蛮横焦躁。”
“挺好啊!总得百花齐放。”
张婴其实更喜欢温温柔柔的小姑娘,但他听到这种话就有些不爽,就好像小时候城里的舅舅介绍他,总说是乡下野孩子,打架也总让他第一个道歉,“脾气大点也有意思。总有人只喜欢吃咸菜,有人只喜欢吃饴糖。何必强迫所有人都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