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手却被突然抓住。
“你干什么?”
霎时间,我身子发僵。
裴苒醒了。
面对她的质问,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竟不知你也学会了爬床的本事。”她的声音带着薄怒,一把甩开了我。
我趔趄着后退了几步,尴尬之余还是不甘心。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个真相。”
话刚出口,裴苒已经没了耐心继续听。
“出去!今夜之事不容有下次。”
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的神色。
但却能清晰感觉到她的嫌恶,好像我是什么肮脏的人。
我沉默后也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吹着冷风,我又清醒了几分。
宋启衡啊宋启衡。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走,又何必自寻烦恼,去探寻所谓的真相?
她和别人如何,又与自己有何关系呢?
我自嘲一笑,摒散了脑海里所有的杂想。
翌日,我爬裴苒床榻之事不知为何在整个侍卫所里传开。
“昨夜宋启衡去爬裴相的床,结果被扔了出来。”
“裴相不过可怜他,给他在这深宫一个安身处罢了,他倒是蹬鼻子上脸,都三十了,还想着和年轻力壮的严梓晟争宠!搞那些女人搞的把戏,真是可笑!”
紧接着,他们一阵哄笑,又说起了我身世的八卦。
“听说那宋启衡是个灾星,克父克母,投奔到裴家后又克死了裴家一百多口人,还让裴府千金进宫做了宫女。”
“那他现在一直住这儿,我们会不会也跟着倒霉啊?”
……
侍卫们走远,声音也渐渐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