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正心烦意乱,她走到森林深处,走到见不到罗莎的地方。她的手狠狠打在树木上,缇娜大声骂道:“gi1ipo11as!她以为她是谁啊,一个乡巴佬,一个牛仔女,一个傻子!”
缇娜一边骂道一边狠狠打着树桩,她现自己离这个女孩实在太近了,哪怕瓦伦蒂娜抚摸着她赤裸的身体,她都能用钱来划清界限,没有人可以触碰她的心灵。而罗莎就这么闯进来,这一眼就能看穿的女孩——失去双亲无依无靠,与年幼的她多么像啊。
「我不能信任她,我不能信任任何人,谁都会为了利益背叛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再脆弱不过。缇娜,你都忘记了吗?背叛是如何一夜之间夺去一切。她不过是还没见过宝藏而已,当她看到那笔钱的时候,谁能保证她不会在背后捅上你一刀。」
缇娜跪坐在地上,她用双手捂住脸颊,将挣扎与痛苦掩盖起来。
「我究竟在守护什么,所有人最终都会抛下我而去,那么一切的意义都在何处。所有人都指望我,似乎我的枪一旦停下,她们就活不过明天。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究竟想不想继续过这种生活,她以为她是谁,她指责我,完全忘了我才是赐予她温暖与饱腹的人。
可是她与其他人不一样,她离开我也能够活下去,那个内心坚硬的女孩,她不需要我也能活得很好。那么她究竟爱我什么呢?爱我人头这两千吗?
其他人知道我胸有成竹,只有她会在我开枪时露出惊慌,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的这个把戏吗?还是说哪怕她清楚,还是会担心我呢?
这个可怜的女孩爱上了绝对不可能的人,傻子,她知道我永远不会爱上她吗?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吧,她如果真有我想的那么有骨气,应该当场杀了我。她是被吓到愣住了吗?希望今夜回家,她能够下手,这样……」
缇娜拔出右边的左轮,将弹巢转了一圈。
「我明天就能埋葬她了。」
缇娜扶着树站了起来,她听见树枝被踩断的声音,警敏地转过头去,只见约瑟芬带着几个手下举着枪围住了她。约瑟芬手上似乎拎着什么东西,缇娜定睛一看才现是卖报小子的脑袋。约瑟芬的脸上的血珠顺着脸颊留进她的口中,她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拔出腰间的刀割下了卖报小子的头皮。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恩怨已经解决了。”缇娜朝后走了几步,背靠在了大树上。
“你耍我。”约瑟芬抬起头来,她脸上的青筋暴起,“你的枪根本是空的!”
缇娜的脸上露出挑衅的笑,她说:“是你先放弃了开枪,你是胆小鬼还能怪我吗?”
“杀了她!”
缇娜神色一变,她的身子向后转去,躲在了树后。一阵枪响,子弹尽数嵌了树木里,约瑟芬举起手示意二人前去查探情况。
还未等那两人靠近树木,两声枪响,二人砰然倒地。剩余的人见状又继续射击,缇娜背靠着树,数着子弹出的声音,而后确定右边的来福枪子弹已经打完,她朝右探出身去又是四枪——还剩六个。
约瑟芬拿出一个酒瓶,用牙齿拔出木塞,将酒精倒在布条上,而后用布条塞回酒瓶口,点上火后朝缇娜扔去。
燃烧瓶在树木上绽开,熊熊烈火瞬间吞噬了树身,一个影子从右边窜出来,会精聚神的几人连忙朝那黑影开枪。约瑟芬暗叫不好,那黑影分明是缇娜脖子上的银狐围脖,她还没来得及命令,缇娜从左边滚了出来,一瞬间熄灭了身上的火苗,她举起另一把枪连续开上了五枪。
约瑟芬身旁的的人瞬间倒地,他们全都被爆头了,约瑟芬看向缇娜躲着的石头,她举起自己的手枪对缇娜喊道:“你的十一子弹已经打完了,投降吧!”
两把手枪从石头上方扔了出来,约瑟芬面露喜色,正当她以为胜券在握时,缇娜站起身来,她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左轮——两枪打穿了约瑟芬的手,两枪击中了她的膝盖。
“啊——”约瑟芬怦然倒地。
缇娜又朝她肚子上开上了两枪,她脸上写满凶狠,她压低着声音说:“永远要准备好格外的武器。”
约瑟芬捂着自己被打烂的肚子,她惊慌失措地喊道:“别杀我!别杀我!雷蒙不会放过你的!”
枪口抵在约瑟芬的额头,“咔哒”一声,吓得约瑟芬面色煞白。
“你忘了数我的子弹了。”缇娜脑袋一歪,她的脸上露出了骇人的微笑,像是以收割人性命为乐的杀人狂,“我们或许可以让你血债血偿。”
一把锋利的刀刃从刀鞘中出来——从此山腰捕梦网旁多出了一个人头,风一吹动,骨头与捕梦网一同出清脆的撞击声,而头皮会遮盖住「医生」的双眼,让性命再也无法消失在这双眸子中。
缇娜从怀中掏出手帕,擦拭干净手上的血迹,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寒风吹过,冻得缇娜一个激灵,她摸摸空荡荡的脖颈,才想起来她把银狐丢在了树林中了,只得返回去捡狐狸披肩。
“gi1ipo11as!”缇娜的手指穿过银狐上的小洞,银狐上还带着些烧焦的黑痕,这一下让缇娜心疼不已。她小心地把银狐抱在怀里,像是安抚小狗那样安抚着这件皮毛,嘴上还说着安抚的话,一边朝马匹走去。
等缇娜回了营地,似乎无事生,她看了眼罗莎的帐篷——里面空无一人。缇娜黑着脸回了木屋,她冲路旁的老鼠说:“去订购一口棺材,用好一点的木头。”
“老大,你又杀了谁?”老鼠几步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