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亿泽瞅着徐胧月娇媚样子,他如何不爱。
他感觉她不是去看擂台,分明是同男子相亲。
片刻后,徐胧月同白泽走来,她轻抬眼皮,仔细地打量擂台的布置。
地面铺着红毯,牌坊上挂着红绸,朵朵红花绑在圆柱上。
白墙有个偌大的黑色“擂”字,笔触细腻,大气蓬勃。
柔软的红绸挂在廊下,红色锦旗翻飞。
整个擂台布置得华丽又淡雅,又不失高贵。
看来女帝很重视这场比武,整个擂台透着喜庆祥和气氛,不知的人,还以为在比武招亲。
一群人簇拥在擂台边,他们都在观摩女帝继承人考试。
有人穿过人群走出,他唏嘘道:“我赌二公主赢!”
“二公主习武多年,她本就是个将军,三公主怎么可能打赢她!”旁边那人嘟囔道。
说完,几个人抓起银钱丢到白瓷瓶中。
那只白瓷瓶贴个红纸,上头是黑色小楷字,写着“徐胧玉”三个字。
徐胧月瞅了一眼,她走近,便握起黄瓷瓶。
瓶子里头空空,她这才知道,没人压她。
于是,徐胧月走近,她抓起银票丢到蓝瓷瓶中。
瓶口贴个红纸,上头是黑色小楷字,写着“徐胧雁”三个字。
徐胧月握起银票扔,她双手合十拜拜。
“怎么,三公主押大公主?”白亿泽满脸疑惑。
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垂下头,不再吭声。
她自小就同女帝学习画脸皮,无论是宫中嫔妃,还是花魁娘子,市井乞丐她都变幻过。
她调皮捣蛋,女帝并未处罚过她,她变本加厉,时常戏弄宫人,他们拿她没办法。
想到这,徐胧月一脸愧疚,她刁蛮任性,可兰时常给她擦屁股。
随即,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语气微顿:“本宫想押大姐姐!”
说完,她抬手指过去。
徐胧雁走近,她绞个绿帕子拍胸口,宛若在压抑心中痛楚。
于是,徐胧雁抬起头,她香肩一颠一颠:“本宫今日来看擂台,很多人投票投给二公主!”
“本宫有心疾,三公主理应好好同二公主对打,我还不知能活多久,又怎么变成皇太女!”
“大姐姐,你怎么这样说!”徐胧月一惊,她满脸怔愣。
徐胧雁没说话,她转身往前走。
微风吹过,红色锦旗翻飞,朵朵白梨花掉下来。
花瓣翻飞,两簇白花落在徐胧雁肩上,她回眸一笑,眉眼间皆是忧伤。
徐胧月才知道,徐胧雁是这般伤感。
她记得小时候,徐胧雁沉默寡言。
徐胧雁患上心疾后,她变得不爱说话,她今日过来说的肺腑之言,大概是她说过最多的话。
随即,徐胧月就同白亿泽转身,她边走边望着他。
白亿泽看了一眼徐胧月,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孤记得燕国李将军、张将军和杨将军擅长习武!”
“她们虽为女子,女皇陛下器重她们,孤让她们来教三公主习武!”
“好!”徐胧月面无表情,她不知该怎么打赢徐胧玉。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泛着幽光。
卧房内,徐胧月躺成个大字形,她翻个身,才觉床边空空。
白亿泽握个藤条举着,他轻轻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