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放低了姿态:“对不起,那天对你说的话,是我鲁莽,我向你道歉。”
姜若礼瞧了满眼不乐意的曲心筝,红唇冷漠吐出一个音节:“哦。”
曲心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确定她真的只是哦了一声,她又高声重复了一遍:“我说,对不起!”
沙发上的姜若礼掏了掏耳朵,闪过几分不耐烦:“我听到了。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对于你当日的恶意,我并不打算原谅。”
“姜若礼,你不要欺人太甚!”
女人的嗓音一如既往清甜,但却带着毫不含糊的坚决态度:“没人规定道歉了就一定要接受吧。你的话让我不开心了,我虽然听到了道歉,但不想原谅,有问题吗?”
曲心筝:“你明知道曲家现在的局面都是……”
姜若礼蹙眉打断了她:“停!你搞搞清楚,曲家现在的局面不是因我,更不是因为裴子归,一切都是因为你管不好自己的嘴,因为你父母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
“可是裴子归轻描淡写一句话,曲家在谈的业务全部中断!再这样下去,曲家就会撑不下去!我只不过是说了你几句,值得这样大费周章吗!”
姜若礼端着杯子的手微微停滞,原来裴子归还真插手曲家的生意了。怪不得心高气傲的曲心筝会愿意主动来道歉。
她瞟了眼曲心筝,对方咬着牙,满脸的被迫与不甘心。
真有意思,搞得来倒像是她姜若礼得理不饶人了。想道德绑架?没门儿!
“曲心筝,若是你当初没有开口胡言乱语编排我,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人只有真正失去点什么,才会长教训。
曲家的生意若真干干净净没有问题,不可能仅凭一句话,合作方就撤了合同。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裴子归只不过是加速揭开了曲家那层残破的遮羞布罢了。若曲家真的想改过自新,一切都来得及,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你的话都说完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你了。”
曲心筝眼底泛过冷意,她都道歉了,还想怎么样呢?非要把曲家逼得走投无路吗!
就这么回去,家里人也不会放过她。曲家若真的倒了,陈家必然不会再想着履行婚约,按照曲父的性子,不知道为了钱要把她许给哪个老头子。
“非要这样逼我吗?”
姜若礼扯了扯嘴角,合着说半天这颠婆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啊!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她无视曲心筝,起身往画室走。
谁曾想到,被逼急了的曲心筝开始胡言乱语,破罐子破摔。
“姜若礼,你和裴子归不过是塑料联姻,你觉得裴子归真的喜欢你吗?人家也不过是看你好睡罢了,不睡白不睡!”
姜若礼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发疯的曲心筝。
女人的眼神很冷,看着她向自己一步步走过来,曲心筝竟没由来地发慌。那种压迫感,像极了方才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感受过的。
“你……想干嘛?”
第19章秦妤姗是谁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在客厅响起。
姜若礼下了狠劲,她扭了扭手腕,看了眼曲心筝发红的脸颊。
“这一巴掌,是我替你父母教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兰姨,送客!”
曲心筝捂着脸,眼角是被疼出来的泪水。可偏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兰姨板着一张脸来到曲心筝跟前,“曲小姐,请吧。”
那架势,仿佛她不走,下一秒就要喊保镖过来“请”了。
曲心筝自知今日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捂着脸跌跌撞撞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她突然转身,紧攥的拳头松开。
“姜若礼,秦妤姗快回国了你知道吗?”
姜若礼眉心微动,秦妤姗又是谁?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秦妤姗是前几年秦家刚找回来的女儿,你不认识也正常。你知道是谁帮秦家找回来的吗?”
曲心筝扯了扯肿起的嘴角,“是裴子归。”
“他和秦妤姗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朝夕相处,你觉得,他们会是什么关系?人人都说秦妤姗和裴子归有过一段,说他们才子佳人,可裴子归从未解释过半句,你觉得又是为什么?”
“这些,裴子归从未跟你坦言过吧?在他心里,不过是个扮演裴太太的吉祥物罢了。”
不是她,也会是别人。眼前这位裴太太不过是命好,仗着长相和家世罢了。
见姜若礼变了脸色,兰姨加重了语气:“请你离开。”
等到兰姨再回来时,看到姜若礼还靠在沙发上,半寸都未挪动。手上抱着个小狗玩偶,那双往日灵动澄澈的双眼落在地毯上,没有焦点。
刚才那疯女人的话她也听见了,简直一派胡言。
她在裴家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说过少爷有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那个叫什么秦妤姗的,她都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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