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触及她怀里抱着的人,二话不说先将人换进自己怀中。
随后问白秋秋,“怎么回事,生什么?”
白秋秋挠头,“他救了人,还没听完谢谢就晕倒了?”
白婉原本是想在原地等男孩的父母,把孩子交给他的家人。结果现男孩不是简单的晕厥,身体滚烫,一模脉象糟糕,怎么还受了伤?
“秋秋,我们先回家!”
白婉背起男孩,和白秋秋飞奔回医馆。
“娘亲,去我房间,人参放在我房间。”
白婉把男孩暂时放在白秋秋床上,切了片人参给他含在嘴里,又跑去煎药。
出门前叮嘱白秋秋,“你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千万别受风寒。”
“哦。”白秋秋把干衣服换好,还没见到白婉回来。
“煎药需要很久。”
白秋秋爬上床,双手扒拉去扯男孩身上的衣裳。
“你应该也要换干衣服吧?”
白秋秋手刚碰到他领口脖子处,对方猝然睁开双眼,黑瞳杀气弥漫,同时一把打磨锋利的匕横在白秋秋颈前。
如果白秋秋敢继续碰他要害,就会身异处。
白秋秋大眼睛眨巴眨巴,“哥哥,你衣服湿了,我在帮你换衣服。”
江墨见到碰他脖子的人是白秋秋,收起匕,旋即现腰带开了,“你……”
他耳根绯红,气急败坏,“你出去!”
白秋秋眼睁睁看他耳朵越来越红,觉得很有意思,“衣服湿了就要换,哥哥不用害羞。”
白秋秋力气比同龄人大,加上男孩受伤烧又泡了水,如同待宰的羔羊,被屈辱地扯开衣领,露出光洁的胸膛。
他缓了缓,换了种商量的语气开口: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自己换衣服。”
待宰的羔羊,举起手投降。
白秋秋闻言点头,“原来哥哥想自己换衣服,你早说嘛”
白秋秋没有强迫别人的嗜好,小屁股挪腾的下床,背过身用手遮住双眼,“秋秋不看,哥哥放心不用害羞!”
江墨双眼空洞的盯了许久天花板,才开始挣扎起来把外袍脱下,至于里面的中衣,他没动。
依旧过不去心里的坎。
“哎呀!”门口处传来惊呼,是白婉熬好药回来了。
她快步走到床畔,“我以为你是救人受伤,没想到你还有其他外伤?”
江墨把黑色的外袍褪去,露出白色中衣上斑斑点点的血痕,是被鞭子抽出来的痕迹。
江墨左看看刚才帮他脱衣服白秋秋,右看看现在拿起剪刀剪他衣服的白婉,干脆两眼一闭晕过去。
还不如溺死在水里。
刚才干嘛要清醒?
他力竭昏倒,倒方便白婉检查伤势。
背脊血肉模糊,衣服和伤口黏在一处,白婉用剪刀把衣服剪开。
这次江墨晕透、晕老实了,没有因为白婉给他上药碰到身体要害暴起执刃。
白秋秋趁他失去意识,撒开捂住眼睛的手往他背上的伤口瞥。
纵横交错的鞭痕布满整个背脊,部分地方用力太重,鞭子抽开皮肉,深可见脊骨。
“娘亲,今天晚上有人落水,他救了人,但是没人去救他。”
“你说他被打成这样还要去救人,该有多疼呀”
被救的人知不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怎么能把他无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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