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远看着他,神色变暖,“走吧,小景,前面便能休息。”
“嗯。”楼安景也不知该如何劝说他,他知道云牧远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一夕之间性情大变。
只是,真的不关云牧远的事。
云牧远与他,本来就错过了那么多时间,实力不等不是很正常?
这人却是径自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这让他是又心疼又窝心。
楼安景一手盖在环在腰间的手上,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许这样也好。
又过了几日,离边关也越来越近。
这几日,楼安景总能感觉到军中有些异样的气息,他一开始有些疑惑,之后在察觉到某道带着杀意的视线时,才明白了过来。
季副将。
楼安景一笑而过,这人怕是一时没查到是谁杀了他的女儿,又因为云牧远突然的铁血治军,让他将女儿的死怪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对方的确是没有怪错人,但季双双的确是该死不是吗?
楼安景看着方才走开去处理事情的云牧远,便上前问道:“近日军中好似有些军心浮动,君墨可知为何?”
“小景无需担心,不过是有些人已按耐不住,小计而已。”云牧远拉着他来到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日天气也阴沉沉好似随时会降雨,为了兵士的身体,云牧远便下令休整一日。
楼安景随他来到帐篷内,见他将他拉往一边放着的沙盘上,不明道:“君墨是要与我对阵?”他可不懂用兵之道。
“自然不是。”云牧远被他逗笑,“若是无意外,再过得三日,大军便能到边关,这是边关的布防,小景现下无事,便陪着我看看。”
“好吧,虽然我看不懂,不过看着倒是挺有意思的。”楼安景盯着沙盘上的各种兵士,“君墨为何不将季副将看管起来?”
他不信云牧远不知道季副将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尚无确凿证据。”他虽然也知道军中流传的那些流言是自季副将处传出,可一时并无确凿证据,他便也不好采取行动。“现下不是有动作的好时机。”
若是季副将当真有异心,这段时间的所为,便只是个前奏。其定然还准备有其他手段。
“这样不担心?”就要到边关了,若是当真有什么变故,那对即将开始的战事肯定不利。
“我已命人暗中留意,现下不过是差些证据。”云牧远伸手移动了其中一些兵士,“小景到了边关亦要当心,刚到边关,我怕是会有好些时间不能陪在你身边。”
“无事。”楼安景看着他,“我感觉到你丹田内灵力有波动,可是要突破?”
“嗯。”云牧远点点头,“我准备今夜便突破。”
“好。”楼安景也不多说,心里不禁感叹,他以为他这个单灵根的修炼就已经很快了,哪晓得云牧远这个金雷双属性的灵根修炼起来竟然比他还快。
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不管如何,云牧远能早日筑基当然是最好的。
现下云牧远才炼气三境,今晚再突破,便是炼气圆满,只要再努力努力,离筑基也不远了。
边关告急
月圆夜,点点繁星闪烁,巨大的圆盘高挂于夜幕之上,清风吹拂,树叶沙沙,雨后的空气清新而满是泥土的气息。
以防有人作乱,楼安景在他与云牧远暂住的帐篷内布置了一个攻防一体的阵法。检查无错之后,才让云牧远安心去进阶,而他便在一边为其护法。
倒不是害怕云牧远不能成功进阶,他是担心那个小树林的男人有后招,或者是有同伙。
云牧远灵根与天赋都绝佳,这么一个小阶的突破于他而言,自不在话下。
不过两刻钟,云牧远便成功进阶,如今已是炼气圆满之境。再往前一步,便能突破练气期,成为筑基期修士。
睁开眼睛,云牧远双目神光湛湛,内里金芒夹杂着一丝紫色闪过,仔细感受了一番丹田内的灵力,云牧远嘴角微微翘起,只要再努力一点,在这个世界,他就能拥有保护小景的资格。
“如何?”见他醒了,楼安景连忙起身过来问道。虽然明知以云牧远的天资一定能成功,毕竟前几次小进阶都很顺利。可还是忍不住会关心的问一句。
云牧远笑看向他,目光柔和,“很好。”炼气圆满与前三境,实力大不相同。现在他全身都是充沛的灵气,他很期待筑基的到来。
“这便好。”楼安景闻言笑了起来,“你先稳定一番,我在你身侧为你护法。”
“嗯。”云牧远握了握他的手,便也不废话的继续闭眼稳定一番境界。
现下并不是缱绻的时候,他要让自己的实力尽快提升起来。
一夜便就这般过去,翌日,阳光又再次普照大地。
后半夜淅淅沥沥的小雨过后,终于迎来了大好晴天。
万人大军继续开拔往边关。
就在快到边关的前两日,一骑快马挟带着边关求援信而来。
“将军,边关告急。”传信兵双手将手中的信交给云牧远,脸上满是血迹,显然能安然传信过来,是经历过一番厮杀。
“先下去休息。”云牧远一边拆信,一边挥手让其下去休息。
楼安景站在一边,皱了皱眉。“君墨,早前你尚未回霄云城时,亦有与北凉对战,可有发现何异处。”
云牧远一目十行的将信看完,脸上神色未变,眼里却杀气满溢。听得楼安景的话,思索一番,方道:“北凉虽素来入秋便侵扰边关,却也总被我边关将士阻截。或有少量游骑成功侵扰,损失也并未多大。只从去岁起,北凉却一改以往战例,整年骚扰不断。或是侵扰小村落,小村镇,或是聚集数万兵士在城外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