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除了喝酒,就是打麻将。”
“呵,你们可真够闲的!”建萍自己都笑了。
少华也跟着笑,说“也不算闲,总有些空闲时间吧。关键是没什么娱乐节目,一大群男人在一起,不喝酒打麻将,干什么?”
“可以看看书,听听歌啊,有趣的事情多着呢!”
少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你还是个学生模样。出来工作,谁还有心思看书!”
建萍不苟同,生活可以过得更有趣,不该沉迷在四方城中,空耗人生。少华理解建萍的想法,这也是他以前的想法。现在他准备深入滚滚红尘,适应现实社会的种种藩篱,做个红尘浪里人。
“宝贝,你这是象牙塔里的人生,或者是编制中人,工作稳定,波澜不惊的生活。像我这种,搞泥浆的,全国到处跑,很难再静得下心看书的。只有祈求工作顺利,一步步往上爬才是出路。”少华说到这里,不免有些羡慕起少东来,说“有时真有点羡慕少东,安安稳稳地教书。一日三餐,有人煮饭,饭热菜香,不用风餐露宿,到处奔波。”
“那当年你干嘛又不报考师范?”
“呵呵,我还是喜欢信马由缰的自由自在多一点。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不适合我。”少华又回到了他的初心。
建萍笑他见异思迁,银铃般的笑声听得少华耳根痒痒的。酒壮人胆,少华借着酒劲说“我们同居吧。”
建萍有些反应不过来,聊工作,忽然转到不知哪里去!缓了一下才说“未婚同居,我才不干。”
少华有些泄气,说“反正我们都要结婚的,迟早的事情。干嘛那么固执!”
“女人一生结婚只有一次,我不想太随便。”完了又安慰少华说“放心,这是迟早的事情。”说完,吃吃地笑起来。同一句话,意思完全不同。
少华好不气馁,说“人家廖仕壮和林嫦早就同居了。都21世纪了,还这么封建。”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听说廖仕壮又在复习,准备今年的考公。你要不要也试一下?”建萍想转移少华的注意力。
少华了无兴致,说“现在工作刚有起色,不想那么多。先把工作干好再说。”
“你说的也对。喝了那么多酒,要多饮水哦。”
“我知道了。”
“晚上吃的都吐了,肚子饿吗?”建萍开始关心少华。
“胃有点不舒服,不想吃东西。”少华的语气恹恹欲睡。
建萍急忙问道“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没事……”少华变得寡言少语。被建萍拒绝,很不舒畅。
“别死撑哦,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医生?”
少华知道,建萍是真着急了。他提起精神来,说“真没事,就是有点晕而已。”
“你不会是生我的气吧?”
少华不说话,算是默认。和建萍拍拖,相处得很好,没压力,也有默契。美中不足的是太保守,仅此于拥抱,接吻都少。有时真有点怀念向岚,大胆且热情。至今记得,被她压在学校草坪上的感觉。还有做家教的路上,和她一起挤公交车,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那次,她喝醉了,打电话找她。在体育馆附近,以为找到了的如释重负,现不是她时的怅然若失,好深刻。
少华回忆起向岚,并不意味着他不爱建萍。建萍的好,他心里清楚。相同的生活背景,让他们有更多的共同话题,相处起来也更加舒服。可能是建萍打小就做班干部吧,做什么事都有板有眼的,有点不吃人间烟火。人真的很奇怪。向岚平时一副不近人情的高冷模样,癫起来却那么放得开,少华都有点招架不住。建萍待人接物很和善,平易近人,却又那么古板。女人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
少华也适时的“嗯”了一声。不在身边,也只能通过语言,亲蜜一下了。建萍羞红了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喝了酒,又聊了一阵,散完酒气,少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睡到半夜,头痛欲裂,喉咙干涩难耐。爬起床找水喝,现水壶没有水。只好就着水龙头“咕噜咕噜”地灌一肚子。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经过一年的工地生活,少华也习惯了粗糙的生活。工作是为什么能更好地生活,因此,工作中的种种不适也是可以忍受的。
躺在床上,头晕晕的,一肚子水,又睡不着。想起在家里的好处,开始想念父母双亲。若在家里,喝醉了,是肯定不用动的,什么都会送到面前。现在出来工作了,一年见不了几次,只能明月千里寄相思了。平时就寄点钱回去,照顾他俩只能落在少东的肩上了。想到这里,少华开始佩姚老爸的先见之明,留一个儿子在身边。少东又比自己听话,自然是留少东了。有弟弟在家乡,自己出来闯也放心,完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