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骋指尖蜷缩,相贴的温热还萦绕不善,他压下了心头的不对劲。
“你没必要对吴青动手的。”
闻言前面的解晏回过头来,似乎是笑了一下,眼角沾了一滴溅到的血珠:“放心吓吓他罢了,避开了主动脉。”
文骋有些无语,往别人脖子扎了一酒瓶还叫没动真格。发觉那眼尾的殷红后,他叫解晏过来。
解晏不明所以,还是伸过脖子,稍稍压低了头。
随后,粗粝的指腹自眼尾滑过,不但没擦干净,那点血珠如胭脂般在尾部晕开,整张脸变得妖冶邪性。
两人皆是一愣,解晏眨了眨眼,纤密的睫毛翩跹。
文骋一愣触电般收回手,背在身后倏然握紧了:“你脸上溅了血。”
闻言解晏点头,伸手摸了摸眼角。
那股不自然消散得很快,从见到解晏一开始就产生的困惑压抑不住了,文骋不禁问:“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帮我?”
这既是问解晏,也是文骋对自己的叩问。
他凭什么能让解晏三番两次帮助他?答案是否定。
除了高考结束那晚,不清不楚、泄愤报复般的那次举动。文骋不得不回忆当时,第一次自恋地认为或许解晏真的喜欢他?
四目相对,彼此心中思绪万千。
半晌,一声轻笑声打破了僵持的氛围,解晏注视着文骋明朗的五官,反问:“你觉得呢?或者你希望是什么原因?”
话头又抛了回来,文骋欲言又止,愈发胡思乱想。
“走吧。”还是解晏再度开口,见文骋迟疑的目光解释,“我和老板打了招呼,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以后照常上班。”
闻言文骋松了口气,目光诚挚了不少:“谢谢。”
等文骋换下了工作服,两人便一起出了俱乐部的大门,天还不算太晚。文骋和解晏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难得的平静融洽。
文骋余光会偷瞄旁边的解晏,他们俩身高相仿,几乎是脸对着脸的。他第一次觉得解晏也没那么讨厌。
解晏发现文骋在看他,并不躲闪,嘴角微微翘起。
他能感觉到今晚以后文骋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聪明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他想,他知道怎么才能攻陷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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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骋,刚才那个三杯奶绿的单做好了吗?”
“马上就好!”文骋手上动作加快,放到包装机下附上塑料膜,麻溜地将最后一杯装到进了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