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经过之人听到,才能获救。
“大姐……二哥……四哥……”
呼救声越来越小,安怀清被冻得神志不清。
迷迷糊糊中想起,似乎还有一人没唤过。
“江篱……”
“江篱……”
……
“少郡,别说,您还真别说,您的耳朵忒好使,还真有人!”
“别废话,快救人!”
“少郡,您说这么冷的天,怎得唯独这儿的冰块脱落?”
“你说呢?”
“啧,少郡,我刚检查了一下,冰层被人敲碎了,又临时撒了些水,勉强再次把这些碎冰冻上,但这种冰层坚持不了多久,掉下去是迟早的事。”
安怀清头昏脑涨,眼睛沉重的快要睁不开,只能依稀听到两名女子对话,和突然变温热的身体。
“少郡,您不是最不喜衣袍弄脏吗?”
“少郡,您要抱着人去哪里?”
“闭嘴,聒噪!”
之后是一声闷哼,那位话最多的人似乎被踹了一脚。
“咦,这人好面熟,好像是刚跟您一起玩捉迷藏的表少郎!”
“啧……你怎得知道?”
“少郡,我是暗卫啊,您玩那阵子我就躲在树上保护您,还有宋家二少郎跟您说表少郎先回去休息的事,我也看见了。”
“看见还不过来救人?”
“不是少郡,我只看见宋二少郎,并未看见表少郎啊,再说了,我们只需把您放在眼中监视……哦不,是保护……哎呦……少郡您轻着些踹……”
从主仆二人的谈话中,安怀清得知救他之人是谁,也知道是谁害了他。
那之后,他才明白母亲所言含义。
是让他谨慎,小心这里的人。
自打他过来县女府,这儿的生活可是提高了一大截。
而且姑姑醉酒时也提及过,说他手中产业都是宋家的,还说他迟早得归还。
不论府里还是府外,太多人盯上他了。
所以他一直很感谢江篱。
感谢她救了自己,还有她纵容随从说的那些话,也是在点他吧。
若没有江篱,他早死在小湖无人现的角落里了。
等阿翁找到之时,怕是已经……
“又?”这个‘又’字何来,江篱很是纳闷。
“你……”
忘记了?
安怀清蓦地睁大双眼,不敢相信。
江篱竟是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