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殊原想着,若是游子仙带着他的人一路跟着行歌进了商州城,那便有好戏看了。谁知游子仙却是在五羊庄便见了行歌,然后直往京城去了。虽然热闹看不成,但逮着机会刺激一下这位素来淡定的万掌柜,还是挺有趣的。
斐然殊心满意足地带行歌回房。
院子里,一个红色人影正在独酌。
斐然殊视若无睹,携行歌从院中穿过。
行歌仍沉浸在自己的病情中不可自拔,此时突然手腕间一紧,,方才从满腔愁思中清醒,“咦?我们什么时候回到客栈的?咦咦?月无极?”话音方落,脚步便定住,无法移动半分,因为她的另一只手被月无极握住。
“云儿,别跟他走。”
☆、霸道教主爱上我
庭院深深,西风渐渐,冬叶离枝。
行歌一只手被坐着的月无极握住,另一只手在并肩而立的斐然殊手中。
三人对峙,场面尴尬。
行歌想到一个词,红颜祸水。
斐然殊见她面泛潮红,便知她又开始无法自拔地沉浸于对自己美貌的意淫之中,却碍于外人在场,不便出言揭破。月无极见她脸红,却以为她对他仍是有心,于是手劲一紧,行歌的另一只手竟从斐然殊手中脱出。
行歌的心随着脱出的那一下,重重一沉。
仿佛许多年前,也是在此地,也是此三人……
她脑中闪过无数画面,心似被狠狠拉扯,就要控制不住眼泪,急急低下头去。
斐然殊缓缓收回手,望着站在月无极身边的行歌,长眸微微眯起。
行歌不知道斐然殊是何时离去的,只是当她安抚好心中那个仿佛属于聂云的伤痛时抬起头,斐然殊已不在。清风徐来,枯叶娑娑,行歌将手从月无极手中抽出。
月无极也不勉强。
他的心情显然极好。
行歌在他对面坐下,桌上摆着两只酒杯,行歌自斟了一杯,先干为敬。
“你还是不记得我吗,云儿吗?”月无极道。
“记得。”行歌道,“天下第一庄内,见过一面。”
“三年之前呢?”月无极道。
行歌望着他。他的面容比上一次见时憔悴了不少,却仍不减艳色,他这样绝世的男子,为情所困起来,多半更加惹人心怜。然而行歌虽然胸口隐隐作痛,却不觉心怜。
不像斐然殊。
从下山第一次见到斐然殊起,她就见不得他受伤。原还以为是自己肤浅只看脸,此刻才知自己情操高尚。第一次在记忆中见到月无极的身影,是念及情字,此后次次见到这绯红身影,她心口都要无法控制地大痛特痛一番。她原以为是因为聂云爱那一道红,直到天下第一庄与月无极正面交锋,她几乎看到了所有与月无极有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