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乾清宫后,易安直接来到监察司地牢,见被关押的宇文华。
“首辅大人,您想好了吗?”
易安抱着双手,微微歪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透着一丝急切。
宇文华坐在牢房角落,昏暗光线穿透他凌乱的头发。
长时间滴水未进,让他嗓子发哑,声音干涩无力:“今天才第一日,大都督就这么着急?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他微微抬头,目光带着疑惑与警惕看向易安。
易安嗤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
在原地走了两步,定睛看着宇文华,眼中带着一丝怜悯:
“首辅大人怕是不知道,现在朝堂上大臣们都在对二皇子殿下口诛笔伐,说殿下在城外招募私兵,秘密炼制兵器,准备造反呢。”
他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脸上露出惋惜表情。
宇文华听到这话,腾一下从地上站起身,动作迅速而慌乱,因站得太急,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他扑到铁栏上,双手紧紧抓着铁栏杆,手背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滚圆,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二皇子造反?不!不可能!”
他声音因激动而尖锐,在牢房里回荡。
“首辅大人在朝中培养那么多党羽,怎么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难道,二皇子还瞒着您?”
易安微微眯眼,脸上露出笑意,眼神里透着探究。
“他不会的……”宇文华喃喃自语,眼神迷茫无助,低下头似在思考。
“怎么不会?城外可有百姓亲眼见到、亲耳听到,难道还能有假?”
宇文华嗫嚅着,嘴唇微微颤抖。
他在城外确实养了一批精兵,不过并非现在用来造反,而是准备逼大皇子先动手,再用精兵将大皇子一网打尽,好让二皇子顺理成章继承皇位,可现在……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他眼神里透着恐惧与担忧,眉头紧锁,满脸焦虑。
易安也没想到,原本只是吓吓宇文华,没想到他惊慌样子不像是假的,看来有意外收获。
想到这,易安再次开口:
“看样子,首辅大人还是不信。现下陛下命本督亲自查探此事,监察司的能力大人也听说过,只要本督想查,就没有查不到的。”
“大人现在可以好好想想,是本督把大人所做之事的证据呈给陛下,再将二皇子的事如实禀告,还是把这些瞒下来,助二皇子登上皇位。”
“生,或者死,是个人都该知道怎么选。”
易安微微眯眼,脸上带着冷酷笑意,眼神里透着威胁。
宇文华紧皱眉头,脸上皱纹更深了。
是啊,谁都知道怎么选,他怎会不知?
只是,朝堂之事一直都在自己筹谋中,为何现在突然就变了?
为什么朝堂生了变故,却没人告知自己?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