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凌晨,
病房内,
陈梓言就这么握着孙若予的手,一动不动地坐在凳子上陪了她一整晚。
“唔,我这是在哪儿?嘶~”
但见孙若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其眼帘的则是充满着刺鼻气味的陌生房间。
大脑有着一瞬间的宕机,显然她还没有从昨晚的事清醒过来:“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她怎么进医院了?”
这般想着,她遂想起身却瞥见老板陈梓言握着她的手,不由得脸一红。旋即,她开始搜罗起记忆。
这是什么情况?昨天晚上,她明明在外滩酒店包厢开趴啊?
还有,老板又怎么在她身边呢?他不是跟那个高一凡聚会吗?
见孙若予清醒过来,陈梓言激动的一连串输出道:“若予,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你,那个,你昨晚刚洗了胃,现在感觉如何?身体难受吗?还有,你饿不饿?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清淡的南瓜粥……”
……
听着陈梓言的关心,孙若予没忍住掉下泪来,从小到大她虽锦衣玉食,可真正关心她的人没几个。
他们无一不是冲着她孙家小姐的名头来的,就连她曾经亲密无间的小,都能为了利益而背叛她。
见她落泪,慌不择路的陈梓言当即就要出去喊人来:“你哭什么?你,是不是难受了?护士,护士……”
但却被孙若予拉住了手停了下来:“别走!我不难受,我只是感动,你一个大男人还会关心人啊?你们男人不是一向粗枝大条的嘛,还有,生什么事了?我怎么都没印象了呢?”
见她还能同自己说笑,陈梓言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直把她戳得噘起嘴巴抗议。
思及此,他这才缓缓地跟她说了昨晚上大概的情况,这把孙若予给气的想打人。
合着王夔那狗东西,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过来把责任甩给她了?他居然敢给她下药!
他怎么敢的啊?!
陈梓言的眸内泛起一抹阴鸷:“若予,你且放心,这次我绝不轻饶他,我不管他哪只手碰的你,我一律卸了他!”
旋即,他温柔的掖了掖被子,勾唇一笑道:“我打电话让徐妈给你熬点清淡点的南瓜粥来……”话落,转身离开了病房。
……
上海,警察局,
监狱内,
王夔战战兢兢的缩在了角落,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自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便在警察局里了。
身陷囹圄的他无比之后悔自己的错误决定,这日子过得差点就差点呗,如今好了呀,他死定了!
思及此,竟是落下了悔恨的眼泪。许是还想着垂死挣扎一下,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将那个收他钱下药的服务生也供了出来。
且说,就在服务生沉浸于拿着五千块钱换个地方工作逍遥的美梦时,却被吕亨派来的巡捕捉拿下了大狱。
让他经历了什么叫作,从天堂跌入地狱,仅在一念之间!
这边的陈梓言自出了时济医院后,直奔警察局而来,他已经等不及将那王夔挫骨扬灰了。
吕亨特意等候着陈梓言的到来,见他来了,立时恭敬颔:“陈老板,请跟我这边走,有个意外之喜,那就是此次恶性事件中,除了主谋王夔,另还有帮凶也参与其中,据说这人是外滩酒店的服务生……”
听着吕亨的汇报,令陈梓言不由得一愣,但仅一瞬,他勾唇冷凝道:“竟还有帮凶?呵,很好,好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