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清相信了,因为在幻境里,白箬就是睡在水晶棺里。他又问:“那你为什麽睡床?”
白石劫:“为你準备的。”
“……”胥清看向四面垂纱的床榻,想到幻境的婚床,也是这麽大。
这麽大的床,却要白石劫睡在地上,他是不是太残酷了?
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听白石劫说:“浴室在那边,推拉门进去就是。”
胥清便去洗澡了,里面大约五十平,淋浴设备很齐全,样式古老,还有一只青玉石打造的浴缸。这麽大的一块玉石缸,堪称工艺品。胥清放满温水泡了进去,热气氤氲,舒适地呼出一口气。
他往四周瞧了瞧,有洗手台,有银镜,有衣物架,少了马桶。
大妖不需要如厕,胥清也不需要了,修道之人讲究辟谷,如今就算吃下再多的食物,也会转化为精气。
不用拉屎,生活上更方便了,尤其是夫夫间……
打住!胥清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把脸埋在水中,忽然闻到冰雪混着木质的气息,以为白石劫在门外,喊道:“不许偷看我洗澡!”
正在整理床铺的白石劫:“?”
胥清又把脸埋在水中,大妖的味道更清晰了,这才发现气味的来源不是白石劫,而是浴缸。
这浴缸由于白石劫经常使用,于是染上了他的气味。平常其实是闻不到的,只是温水一激发,胥清鼻子又灵敏,于是闻得真真切切。
这熟悉的气息,在幻境里的许多个夜晚,胥清是闻着它安然入睡的。也被这气息侵占,从里到外都是大妖的痕迹与味道。
胥清的轰的一下脸全红了,原来他从未忘记。
“……灵泽?”见胥清久久不出浴室,白石劫来敲门。
灵泽不仅是代景的真名,也是胥清的真名,但白石劫不知道,还是这麽叫他。身为天神,被叫真名是必须有所回应的。
胥清裹上浴袍匆匆出来,他肤色本就雪白细腻,被温水一泡,更是凝脂透润,晕染淡淡的红,沁出淡淡的香。
大妖几乎被他的气息迷倒,稳住心神问:“怎麽洗那麽长?我以为你晕在里面了。”
胥清说:“以后别叫我灵泽。”
白石劫语气一顿,问:“为什麽?”
“我们都从幻境里出来了。”胥清越说越小声,“回不到从前了。”
白石劫如同一座沉默山,一棵挺拔的松,在严寒霜雪中伫立良久,说:“回不到从前,那就重新开始。”
说着,一把将胥清横抱起来,几步扔到床上。
胥清在床上弹了两下,人还懵着,反应过来说:“什麽重新开始,你是要从床开始!”
妖王
白石劫可能真的有点生气,一手按住胥清双腕,交叉陷在柔软真丝被中。单膝抵在胥清□□,弓着腰,目光沉沉,如同即将进食的野兽。
胥清被看得头皮发麻,挣扎道:“放开我!”
白石劫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也没有放开他,忍到脖颈几乎青筋凸出。
胥清已不是幻境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傻子,当即飞起一腿,白石劫有了动作,迅疾按住他腿。胥清另一条腿曲起,瞬间击在大妖腰侧。
白石劫稳如泰山,只手劲松了些,胥清动如脱兔,双手一扭,就从他掌中脱逃,游鱼般往下一蹿,侧着身子就要滑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