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府上。
曹鸢只身一人去了相国府,薛兮琼不知躲到了哪里,怎么也找不到她。
相国从后堂走出来,脸上挂着笑,“一点小事还难为公主特意来府上跑一趟,其实就是女眷之间拌了几句嘴。”
“内人说话比较直,但她没有恶意的。”
“楚相国为大魏操劳半生,阿姐如此中伤相国之子是她的不是!”曹鸢双手作揖行礼。
“宫宴上我听公主提议的科举,没想到公主在这方面也颇有想法,可否细细讲来。”
“这次我就是想来请教相国,朝中官员的升迁为了能者居上也应该采取科举制度选拔,如果只是由内部遴选就会像去年的舞弊案一样如出一辙。”
“这个想法挺好,不过是为何突然对科举感兴趣?”相国捋了捋自己胡须,“公主可是想负责此事?”
“如果我说,我想呢!相国会不会因为我是女子而轻看我!”曹鸢抬眼看着相国,也不是不知相国这话也就是试探一下,但曹鸢认为如果能让相国站到她这边,进入朝堂会更加的容易。
相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公主与其他皇子不同,你随你外公镇北侯在边关长大,和他一样,一心只想着为天下为国,我又怎会不知!不过这些要靠你自己,朝堂不比战场上,人心叵测公主可知前路不好走!”
“多谢相国提点!”
曹鸢刚准备上马车,正好在门口碰见了楚衍,玄风看见曹鸢惊叹道,“啊公子,是华阳公主。华阳公主真的来了!”
楚衍瞥了他一眼,不怒自威,真多嘴!
“这么看来,楚大人还是挺喜欢本宫的。”
“你说什么!”楚衍目光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
曹鸢向他走近,“你早就知道本宫要来府上,所以你特意来见本宫是……”
楚衍出了口长气,垂下眸子,“官员升迁是由我父亲的门生负责的,公主想借机拉拢我父亲我一点也不奇怪!”
楚衍眉尾上挑,表情有些严肃。
“本宫其实是来向相国请教的,官员内部的科举制度本宫还没想好找谁负责,楚大人可有推荐的。”曹鸢反问道。
这话一说,楚衍还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科举关乎你的驸马还是公主自己负责更好。”
楚衍低头捋了捋额前被吹乱的丝,再一抬头,一只手压在他轮椅的扶手上,他的眼皮一抬,正好撞上曹鸢的目光,喉咙滚动了一下又垂下头。
“楚大人与本宫想到一起去了,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当然是可惜,你与本宫这么有默契,本宫就应该请旨让你当驸马!”
话音刚落,楚衍的面色僵硬,两只耳朵红的都快熟了。
“公,公主请你自重!”
“楚大人记得多调理身体哈!可别累着了!你看你脸都红到脖子了。”
现在男子脸皮这么薄吗?想当初她厚着脸追薛兮年,薛兮年可是面不改色的。
“公子!公子!”玄风喊了好几声,楚衍才回过神来。
“她人呢!”楚衍四处看了看。
“早就走了呀!公子,刚刚公主是在调戏你吗?!”
“不过公子你有不舒服吗?刚才公主说让我给你请个大夫好好调理。”
——
数日后,皇帝召见曹鸢进宫商议秋猎的事宜。
曹鸢坐在轿子里,她记得前世就是今日入宫,正处于新婚,沉浸在薛兮年打造的梦境中对皇宫没有任何警惕。
遭曹商暗算手受伤了,想要说法却没有证据,吃了哑巴亏,自己在秋猎场上也没有拔得头筹。
又被曹商激了几句,赌气上马结果马受惊了,自己被甩了下来,整个皇宫都说她与薛兮年成婚,整日只知道享乐,还被弹劾不配拿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