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钱奉仪到妾身这里状告涂良娣私通,非要妾身将满宫的人都找来,如今……”
姜靖川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一双眸子瞬间变得漆黑冰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予儿私通?
不说予儿日日同他在一处,就说他派到予儿身边的暗卫。
她是如何瞒过他和暗卫去和旁人私通的?
简直荒谬!
太子妃被他吓的下意识往后面一缩,忍不住不住地咳嗽,“咳咳咳……”
咳的眼眶都红了,好不容易停下来,才福身道:“陛下,妾身也训斥了她们,说这种事情……容不得胡闹,可是咳咳……可是她坚定的说,自己看见了,这……”
“这妾身也做不得主,只能来请示陛下了……”
姜靖川淡淡瞥了她一眼,看的太子妃背脊发凉,几乎要维持不住自己端庄的姿态。
良久,他才开口,“走吧,去看看她们想如何污蔑朕的予儿。”
朕的……予儿。
这四个字狠狠砸在太子妃心上。
早就知道陛下对涂清予上心了,可每次看到、听到,她也还是会觉得很难过。
两人回到东宫,发现所有人都在正殿等着了。
只有涂清予这个当事人还没有出现。
姜靖川和太子妃坐在上首,他眼睛扫过钱奉仪,“你,再将事情说一遍!”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几乎让钱奉仪站立不住。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神却坚定的很,“回陛下,妾身要告发涂良娣私通外男,秽乱后宫!”
姜靖川慢条斯理地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与何人私通,可有证据?”
“陛下,这事是不是应当先将涂良娣找来?”太子妃插嘴。
她看着,怎么像是陛下半点不想让涂良娣知道,自己悄悄的就处理了?
这可不行,陈良娣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布的这个局,可不能让陛下这么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
哪怕不能真的将涂清予拉下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压一压她的位份也是好的。
此刻东宫所有女人都在这里,她们都看着姜靖川,眼里或兴奋、或幸灾乐祸、或悲悯。
什么神态的都有。
“去吧,将涂良娣请来。”
私通?
涂清予进来的时候像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福身行礼,“见过陛下,见过娘娘。”
后抬起头,眼里清澈明媚,那股子灵动,即便是太子妃也不得不承认,是真的好看。
若她是个男人,怕是也很难不心动。
可惜,她是个女人,还是与对方共侍一夫的女人。
姜靖川起身将她扶起,眼里含笑地问,“怎么今日这般知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