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他们为什么养大你,心里没数?”
嫂子的神情变得阴沉,很快又笑了笑,“放心吧,这些药粉还不至于毒死人,只会让他们意识不清醒,多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一声不吭地收拾碗筷,回了自己房间。
纠结了好几天,却一直下不了决心。
祭祀的时间越来越近,老妈肉眼可见的兴奋。
我却心事重重,擦桌子的时候,不慎打翻了家里的酒瓶。
我哥气得暴跳如雷,把我堵在厨房打了一顿。
最近他牌风不顺,输了很多钱,把所有账都算在我身上。
我哥长得膀大腰圆,好像个肉桶。
我瘦得像颗豆芽菜,被他逼在墙角往死了踢,
“狗杂种,废物,你活着能有什么用?”
老妈心平气和地站在院里嗑瓜子,直到我嘴巴出血,才慢悠悠走来,
“那么用力干嘛,打死了他,家里的活给谁干?”
强烈的恨意让我擦掉了嘴角的血污,对这个家不再有任何幻想。
隔天我就把药倒了一半在酒里。
散装白酒的味道刺鼻,我哥没发现异常,把自己灌得五迷三道,醉醺醺地跑去嫂子房间,刚推门就被骂出来。
他不敢得罪嫂子,只能悻悻回屋,没一会儿就传来了鼾声。
我却紧张得睡不着。
不知道那些药,到底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隔天一早,睡梦中的我被老妈呼天抢地的哭声吵醒,
“儿呐,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我心头一颤,火速冲进里屋。
只见我哥瘫在地上,五官僵硬扭曲得不成人样,嘴里喷着白色的泡泡,目光痴呆,还傻里傻气地笑着。
他疯了。
我不寒而栗,偷偷闯进嫂子的房间,质问她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
嫂子神情怨毒,“失心散,你哥这辈子都只能疯疯癫癫,还是别管他了,多担心担心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