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地上惨死的家仆,每个人都紧皱眉头,神情凝重。
南宫南目光如电,盯着地上的尸,缓缓蹲下身去,他仔细观察那家仆被割断的颈脖,致命伤是一道很深的伤口,长约五寸,喉管已被割断,血肉模糊,显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抹了脖子。甚至连一丝反抗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周围也看不到打斗的痕迹。
看来凶手无疑是个狠人,手法娴熟,残暴之极。
南宫南望了许枫一眼,许枫面色凝重的说道:“依大哥之见,这会是甚么人下的手?”
南宫南思索着道:“近些年来,南宫世家加强了安保防范,并在庄园四周五十米之内,设置了多种暗器机关,除此以外,还隐藏密布着众多不易察觉的陷阱。桃花山庄已很久没生过这样的命案。我看,一定是七扇门的飞贼所为!”他站起身来,朝四周望了望。
随即又转头看向身旁那高个子家仆,问道:“广福,今晚可有安排几个人值夜?”
那广福躬身抱拳道:“回庄主,今晚和往常一样,也是安排的两个人,是马雷和江云。一个负责在前面桃花园巡逻,一个在后院东西厢房大门口值守。”那广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垂下头去,垂得很低,唯恐遭到南宫南的责备。
南宫南沉吟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今日许老弟携家眷前来,一定是被七扇门的人暗中盯了梢,那些飞贼早已对我南宫世家的宝物虎视眈眈,这次趁我们宴请贵宾疏于防范之隙,偷偷尾随潜入进来,他们早就算到我们会畅饮一番,待我们醉酒沉睡之后,便伺机行窃。哎,今晚我也喝醉了,忘了向你们交待,该多派些人手巡查的。”
这时,南宫春雪又开口说道:“爹爹,七扇门的人上次被我们截杀了几个,难道他们还有胆再来行窃?但我看,这作案的手法,一刀割喉,倒不太像是七扇门的作派啊?爹爹,会不会有另外的盗匪盯上我们呢?”
南宫南凝视着那家仆颈上的致命伤,喃喃道:“哎,南宫世家树大招风,江湖上的盗匪众多,又岂是只有七扇门盯上我们呢?虽然看这刀伤并不像是七扇门的手法,但若是七扇门为了避人耳目,用上些別的手段也未尝不可!当务之急,是封锁庄上各个出口,里里外外好生搜寻一番。”
说着,他似是忽然意识到了甚么,显露出惊异的表情,恍然道:“遭了,我们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飞贼之所以选择在前院杀人,目的是故意将我们引开,然后去中庭密室盗窃。快,快到密室去看看!”他忽然慌了神,分析出飞贼作案的真正意图。慌忙带着众人前往中庭密室察看。
众人皆都显得忧心忡忡,随着南宫南快步朝中庭密室奔去。
正在这时,柳如烟突然说道:“南宫伯伯,请留步!”
南宫南猛然一惊,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诧异问道:“柳少侠,怎么啦?”
柳如烟目光闪动,沉吟道:“不瞒伯伯,我今晚辗转反侧不能安睡,半夜三更时分,我突然看见窗外有个人影闪过,那人影度极快,等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当然并没说出在厢房外撞见李若轩的事。
众人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皆都惊诧不已,南宫南随即追问道:“有这样的事?柳少侠可否看清楚了么?那人影朝甚么方向去的?”
柳如烟定定地说道:“那人影一闪而过,在下也没看得清楚,只看到是往中庭方向奔去的。”
南宫南目光如电,沉吟道:“这就是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我们中计了。那盗贼的目的,便是为了将我们引开,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杀了仆人之后,从桃林中绕到后院行窃。”
南宫南随即一惊,看向广福,恍然问道:“江云呢?怎么不见江云?”
广福一听,顿时反应过来,失声叫道:“对啊,我们只顾着在这边察看马雷死因,怎么忘了后院的江云!江云在后院值守,肯定也听到了马雷的惨叫声,为何却不见他过来?”
众人皆都骇然,面面相觑,似乎已察觉到这件事显着蹊跷,或许藏有更深的内幕。
南宫春雪突然说道:“难道江云也遭了毒手?那怎么没听到任何动静呢?”
南宫南已顾不了多想,沉声道:“莫要再说了,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后院看看!”
众人随即快步朝后院大门口蜂涌而去。
与此同时,广福和南宫玉树各自带了一队人马分别将桃花山庄前后四个出口把住。
南宫南则带着众人来到后院大门口,只见后院大门敞开,却不见那江云的影子。
许枫携着上官红琴,冷月和梦花将东西厢房各个走廊把住。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四下里张望搜索凶手的踪影。
南宫南带着南宫春雪,柳如烟和李若轩从后院大门进入,蹿到中庭密室。只见密室大门紧闭着,但门上的金钢大锁却已经被毁坏,显然,盗贼通过特殊的手法将大锁弄开了。
南宫南暗叫一声不好,飞快地闪身蹿进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