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套上项圈,防止我疯、到处乱咬人呢。”
“但狗主人不在的时候,就是我的放风时间……”
说完这些话的少年,会拔出自己手中长刀,给冒犯者们一点点小小的「教训」。
刀起刀落血液四溅,少年边笑边道:
“我是他的家人,而他也是我的人偶。”
“他可以永远掌控我,我也可以永远陪伴他。”
“如此牢固又唯一的关系,你们这些蠢货怎么会懂?”
等到冒犯者真正没了声息,坚冰破碎。
少年望着地上的尸体,从愤怒中恢复神智,有些呆滞地站在原地。
啊。
自己,又胡闹了。
人偶……会不会怪自己啊?
…
…
作为愚人众第六席的斯卡拉姆齐,每天要务繁多,自然不能随时随刻都陪在少年身边。
更何况现在少年还处于个人的休假时间。
想去哪儿玩就随他去吧。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属下递过来有关于孩子随时动向的纸张。
正在办公的人把笔搁下,身子靠向椅背,接过纸张阅览。
「又胡闹了。」
其中一人,还是最近那个风头正好的议员家的小儿子。
第六席白皙纤长的指尖开始轻敲椅子扶手。
这是他有些许愠怒、想要训人的表现。
心中想法换了几轮,
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什么:
本来答应要陪孩子一同去马戏团看表演,但他这周事务繁忙,没能守约。
……算了。
随他怎么玩。
斯卡拉姆齐完全倚进椅子里,随意地用指尖轻轻弹了弹这几张纸,垂眸开口:
“等他离开,你们再去处理。”
看似年轻,样貌也如少年人模样的长官,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下达了毁尸灭迹、抹掉把柄的命令。
仿佛孩子杀得并不是几个人,而是又摔坏了几个新玩具。
下属得令,斯卡拉姆齐则捻了捻指腹,让纸张在掌心中化为尘埃。
他拿起放在手边的文件,继续批阅。
文件的厚度变薄,窗外的光线也从浅白变为橙黄。
心有所感。
斯卡拉姆齐再一次搁下笔。
他走到落地窗边,紫靛色的眼眸静静投向窗外。
看到后院林间跑出来的一个白色身影,他向来冰冷无波的眼瞳融动一瞬。
而白少年也注意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和对方的视线相交。
现是他,孩子立刻笑的灿烂。
白少年快步跑到楼下,举起一只手拼命朝他挥动着。
斯卡拉姆齐这时候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