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的大小姐,也是你能想的?”
他的声音很平淡,甚至说不上有多冷多恶劣。
只是拿着朱砂笔的手抬起来,眼底带着极致的癫狂,从曹秉德的眉梢,一路斜着往下。
曹秉德浑身冒出寒意,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躲开南辰桡的笔尖,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南辰桡的笔尖落到曹秉德的下巴上,轻声的问,
“不知道筝儿是你这种人想不得的?嗯?”
筝儿是他的啊,不光光楚家的人要和他抢,连曹秉德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也肖想他的筝儿。
南辰桡是这么大方的一个人吗?
他能容忍一个楚家就算了,毕竟楚家人与筝儿有血脉关系。
曹秉德算个什么,他是怎么都忍不了的。
恐惧,自曹秉德的眼中流露,他哭着大喊,
“我,我不知道她,她这么金贵,比公主郡主都要金贵啊。”
曹秉德是帝都城里有名气的戏子。
因为一张脸长得好,在女人堆里很是吃得开,毫不夸张的说,公主郡主之中,都有青睐他的。
不过他是什么身份,他自个儿也知道。
那些公主郡主的,平日里给他送个绢帕,打赏些金银珠宝,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再想进一步,招他去做驸马,那他就别想了。
甚至于,大户人家的嫡女,他都不可能够得着。
所以曹氏一和他说起南初筝,曹秉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南初筝是楚家的嫡女,虽然楚家对外只说她是养女,但如果他能娶到南初筝,想来南初筝的陪嫁不会少。
再者,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匪浅,他能把南初筝娶回家,多少也能利用到阎罗司的关系。
这是曹秉德的打算。
却没想到招惹到了阎罗司司主。
早知道南初筝这么金贵,曹氏无论和曹秉德许下什么条件,曹秉徳都不会去赴戏园子的约。
一股腥臭味从曹秉德的裤子里流出来。
他被吓尿了。
南辰桡丢下手中的朱砂笔,往后退了两步,
“本座看你这张脸要了也没什么用,除了骗女人之外。”
“毁了也罢。”
他转身,手里拿着南大给的厚厚的一叠名单,从阎罗司里离开。
南辰桡的背后响起了曹秉德的惨叫。
他踩着月色,“筝儿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