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陈雏府上见到兄长,崧好像卸了些力,他乖乖将铃铛取下,放到池岁面前。
池岁是不允许崧在他面前戴铃铛的,作为兄长他没资格这么做,但作为北境狼王,他有这个权力。
即使崧很跳脱,从小他跟着阿宁,耳濡目染地学了很多,他守规矩像是日常一样。
池岁摩挲着这枚铃铛,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把崧另外铃铛收起来。
崧可怜兮兮地看着陈雏,他矫揉造作道:“小殿下,下次我再见到你,岁能不能不在旁边啊?”
陈雏敷衍地应付着,崧嬉笑片刻便一本正经起来:“你知道,南俞丞相偷摸着来了吗?”
又是白昱。
陈雏和池岁对视一眼,崧特意前来给他们讲又是何意?
崧脸上堆起一个讨好的笑:“小殿下,陛下得这个消息特意让我来报,说是让您去跟礼部那边知会一声。”
崧还不知道自己为陈赢川做事已经被发现。他一人侍二主的事,一旦东窗事发,他可没好果子吃。
池岁看着自家弟弟那副不值钱的样子,目不忍睹。
陈雏离崧更远了一些:“知道了,你也不用特意来一趟,叫个人来传信便是了。”
崧凑上前去,陈雏继续往后退,撞在了池岁身上。
池岁忙伸出手扶了一下陈雏,免得他们俩又一起倒下了。
崧满脸受伤地向后退了几步,他捂着心口:“小殿下,我跟兄长长得那么像,你为什么亲近兄长也不愿意亲近我呢?”
陈雏哼了一声,他抬脚往外走,路过崧的时候忍不住抬脚轻踩崧一脚。
池岁起身,跟在陈雏身后。
见兄长这么亦步亦趋,崧若有所思地抬手摸了摸下巴,嚯,难不成传言是真的。
江瑾枫躺在礼书阁外的藤椅上,时不时让他的随从给他推一下。他倒是个会享受的。
陈雏和池岁一同进来的时候,江瑾枫已经悠闲得快要睡着了。都说春困,江瑾枫迷迷糊糊就被陈雏一把给拽起来。
江瑾枫睡眼朦胧地看着陈雏,迷迷糊糊道:“小殿下,怎么了?”
“南俞那边说白昱这次突然要到大黎来了。”陈雏叹了口气,他把江瑾枫拉起来后,自己坐在了藤椅上。
江瑾枫一下精神了,嘀嘀咕咕道:“我们礼部本来就穷,又来一个白昱,真是的。”
陈雏抬眼看着江瑾枫:“上次苏子元借给你的已经用完了?”
江瑾枫连连摇手:“当然没有,就是害怕有突发情况。”
池岁坐在陈雏对面,和以前那老神在在的模样不同,他一开口声音离满是心虚:“小殿下,白昱的手段你也知道,怕出和凌珑一样的事,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池岁隐晦地提示陈雏,陈雏对着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