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小事你还麻烦詹老师。”乔怀清中午忙着准备,没吃午饭,这会儿是真饿了,吃得狼吞虎咽,“詹老师,你别听他的,我这么大的人了,心里还能没点儿数?他就是瞎操心。”
詹子延和煦地笑笑:“恺南有时候是挺爱管闲事的。”
乔怀清摊手:“看,你老婆也这么觉得。”
骆恺南不爽了:“你怎么帮他说话?”
詹子延在桌下按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他稍安勿躁,接着说:“我相信怀清有自己的判断力,他虽然总是说,拿到游戏分红后要去点男模,但你们看,他也没点啊。”
这话要是落在骆直男嘴里,就四个字:口是心非。
但从詹子延嘴里说出来,就舒服多了。
乔怀清嗦着小龙虾,边吐壳边说:“我也怕染病,得好好挑挑,为了长久的性福,必然不能滥交啊,要吃就吃好的。况且我上有老母老姐,下有闺女一只,我英年早逝了她们多伤心呐。”
吴迪听麻了:“你这不滥交的理由真清奇……我以为你是出于道德感……”
乔怀清还挺得意:“只要我没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
詹子延顺势劝导:“既然你这么想,那就找个最满意的,保持稳定的关系,这样最安全。我不同意恺南的观点,我们都不了解那位明星,只有你与他接触过,你觉得他喜欢你,或许正如你所想呢?”
乔怀清剥虾壳的手顿了顿,接着用力一拗——
咔擦!虾头被狠狠扭断。
吴迪猛地打了个颤,觉着他不像在拗虾头,像在拧断某个人的脖子。
“算了吧,我对他没兴趣了。”他垂着眼,兴致缺缺的样子,“我也没和他睡,人家就是说着玩玩的,我也只是口嗨而已,你们别乱传啊,怕他给我发律师函。”
骆恺南与詹子延对视了眼,心领神会。
只有唯一的直男吴迪傻乐呵:“早说是玩笑啊,吓死我了,就说人家大明星怎么可能想睡你。”
乔怀清也没心没肺地跟着笑:“大明星怎么了?我还瞧不上呢。”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来电。
乔怀清怔了怔,迅速摘下剥龙虾的手套,用湿巾擦去手上的汗,拿起手机,却没接通。
吴迪瞧见了,问:“干嘛不接啊?”
“等会儿。”乔怀清低喃,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清,“让他等会儿。”
震动大约响了七八声,他才按下接通,清了清嗓,把手机贴到耳边,冷冷道:“喂?谁啊?”
那头声音粗犷:“喂!这里是xx公安分局,我们收到一份协查文件,显示你涉嫌犯罪……”
“……”
一桌人看着他的神色从高贵冷艳转为阴森冷酷。
“……犯罪?呵呵……是我杀人那件事吗?你们查到了?”
电话那头短促地“啊?”了声,透出震惊、恐慌与犹豫,没料到居然能诈骗到真的,语气一下子弱了不少,支支吾吾道:“嗯……没错,就是这桩案子……你、你为什么要杀人?”
“想杀就杀了,哪儿来这么多废话,有本事来抓我啊。”乔怀清狞笑,“再敢打电话烦我,把你们全家都杀了。”
“…………”
电话立刻挂断。
乔怀清若无其事地问一旁惊呆的服务员要了副新手套,才剥了两只虾,陌生电话又来了。
“靠,还敢打过来?”他懒得再摘手套,抬起手肘把手机推给吴迪,“帮我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