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每天都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但是却可以那麽快乐,为什麽?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这天何潇燃趴在阳台上,发现远处的田间上,没有出现那群玩泥巴的小孩儿们,不知为什麽他心底有些失落。
忽然,城堡地下传来一道声音:“喂,出来玩吗?”
小何潇燃低头,城堡下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儿,依旧是髒兮兮的样子,但脸上那比朝阳还刺目的笑容,深深烙印在他的心理。
他怔怔的低头看着他,然后冷漠的转身回到了城堡里。
从那以后,那个小男孩儿很久没有来找过他了。
一连两个多月,一切都仿佛回到了最初,他依旧趴在城堡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田间嬉戏的小孩儿们。
空蕩蕩的城堡地下,仿佛从来无人踏足过一般。
直到那天天空突然雷电交加暴雨狂至,远处田间的孩子们一哄而散,他正悻悻的垂下手,刚要转身打算离开。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城堡地下,伴随着湿哒哒的空气飘上来:“喂,能让我进去躲躲雨吗?”
是那个小孩儿?!
小何潇燃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跑下去,用瘦小的身板去拉开大门,他气喘吁吁地看着门外那道消瘦又浑身泥泞的小身躯,对方怀里还抱着一条不停摇摆的草鱼。
“小王子,我带了见面礼,可以来你的城堡做客吗?”
何潇燃收回思绪,外面田间五音不全的牧羊人已经不在了。
他无声叹息了下,转头发现,不知道何时,画板上的素描已经完成了。
而那张画上,赫然是白江的脸。
节骨分明的指腹轻轻触抚在纸张上,男人的眼眸微微一眯,禁欲又危险。
为什麽,又是这张脸?
当当当!
孟秘书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想:“何总,你让调查的事情,都调查清楚了。”
“说。”
何潇燃一边解开手腕上的袖扣,一边挽起袖子,端起咖啡轻抿了口。
“这次南屿片场受伤事件,是因为道具被调换的缘故。”孟秘书说,“可是,监控调取的结果是,从头到尾除了工作人员,并没有人碰过道具。”
“工作人员挨个调查过吗?”
“是,全部调查过,工作人员的所有工作行为都是在监控下完成的,并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发现异常?”何潇燃双手十指交叉托着下巴,“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白江的故意伤害行为?!”
“是。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再衆目睽睽之下动手,而且还是脱不了关系的那种。”
男人眼神危险的一眯‘嘶’了声:“既然没有证据,那为什麽白江连一点儿反击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