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鸥住院,而且是保镖,总不能一直让人家开车,她就让晓雪招聘一个司机过来,也是给钟杰开车的,前不久刚因为开不来钟杰换的高底盘车辞职。
今天又接到新工作,司机刘叔高兴得不行,“傅总,您要去哪儿?”
傅言希看了眼时间:“暮色咖啡馆。”
“好嘞!傅总,感谢您给我这个工作,我今后一定好好开车!”刘叔握紧方向盘,踩下油门。
傅言希连连看他好几眼,“刘叔,你在钟叔那边开车很多年吧?”
刘叔:“是啊,十八年了。”
傅言希不动声色地笑笑:“那你知道钟叔平常都和哪个股东叔叔聚餐吗?”
刘叔迟疑了下,察觉出她话里的试探。
傅言希抬眸看他,开门见山道:“您今年四十三,耳聪目明的话,能在我手底下至少工作十年,我问的事情都不会对钟叔不利,刘叔想清楚要不要回答你的未来老板。”
这话一出,刘叔当即做下决定:“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会觉得您要做对钟先生不利的事情呢,是这样的,钟先生平常都独来独往,不和其他股东联系,倒是过生日的时候,会去赵谦赵股东那儿喝酒。”
赵谦。
傅言希眸光轻颤,神色渐渐复杂。
十岁之前的事情,她还记得。
那时母亲尚在,经常帮爷爷和傅慕打理公司。
一来二去的,她和当时为项目经理的赵谦开始沟通频繁。
后来傅慕发现赵谦看母亲的眼神不清白,趁他喝醉翻出家里藏着未曾见光的情书。
二人打架,母亲和他又在家里闹,一遍遍自证清白。
赵谦发誓只有未宣之于口的情谊,没有丝毫逾矩,为了母亲的婚姻安宁要一走了之。
此事是爷爷出面按下,不许傅慕胡闹,也没有计较赵谦不该有的心思。
可母亲还是和傅慕常常吵,后来就再也不去公司了。
要不是刘叔现在突然提起,傅言希都忘记了这桩旧事,也忽然想起她回国以后几次在股东们面前发作,赵谦从来都不发一言,在角落里沉默。
可决定她做总裁的时候,赵谦是跟在钟杰后面第二个同意的。
到了暮色咖啡馆,傅言希收起思绪,进去就看到温浅坐在窗边。
“希希!”温浅猛地起身,神色焦灼地挥挥手。
傅言希快步过去,把包放下,“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裴时沉答应给你的那块地又反悔?”
“不是不是!和我家没关系。”
温浅连忙将一杯热拿铁推给她,神色奇怪:“你知道我今天碰见谁吗?”
傅言希喝了口拿铁,“谁?”
温浅深吸了口气:“裴诉!”
傅言希手一抖,咖啡洒出来,瞬间烫红她的手背。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擦擦,烫到没?”温浅拽过纸巾给她擦。
傅言希有些回不过神来,喃喃道:“才三年,他怎么就被放出来了?”
裴诉,简直是她这辈子唯一听了就要汗毛倒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