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他说的话受到重视,脸上刻薄的表情上扬,一双细小的眼睛像是黏在闫天泽身上,看向安玉露出实质性的恶意。
“哟,这不是王寡夫吗?怎的,那两人不认识,那哥儿是安家的,可是人家正经夫郎!”
有和王寡夫对不上的,看不得人被这般编排,直接回呛。
王寡夫冷哼:“正经夫郎在外头还这般拉扯,一副楼里的做派。”
这话引起其他人不满了。
本来以为是误会,王寡夫不认识人,说开就好,没想到这人竟然真对旁人评头论足了起来。
甚至还是那女子哥儿最在意的名节来说事。
那边动静那般大,安玉和闫天泽想不注意都难。
正好王寡夫那句像楼里作派被闫天泽他俩听到了。
安玉刚想作,但是有人先他一步。
“这位夫郎切莫胡言乱语,以免折寿。”
没给王寡夫开口的机会,闫天泽继续道:“我与夫郎感情深,出门在外情难自已,亲密一点怎么了,大历朝未有律法规定夫夫或夫妻在外头不可亲密,我与夫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过天地,是正经夫夫,在外没有做什么不顾礼义廉耻,不顾祖宗名声之事,只是夫夫感情好,难道这都要让人随意中伤!”
说罢闫天泽眼神凌厉看向王寡夫,嘴角勾起,笑意不达眼底。
“还是说这位夫郎,从未与丈夫交心,所以才觉得夫夫亲密是不顾礼仪廉耻,楼里做派,那这位夫郎和自己相公洞房花烛时岂不是将楼里的做了个十成十!”
“还是说这位夫郎,这位寡夫郎寡太久了,已然忘了夫夫相处之道!”
闫天泽这装作不小心知道对方身份的样子,一脸的惊讶,再带点怜悯。
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王寡夫此时脸色涨红,这是在讽刺他守寡已久,没有男人,所以才这般。
这口气他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枉你还是个读书人,这般与个寡夫争锋相对,丝毫无读书人的风度!”
王寡夫想从读书人的名声这点攻击对方,左右今日他豁出去了,不搞臭这人不舒心。
本来给他说两句又不掉块肉,现在搞得自己下不来台,王寡夫可不是个心软的主,他胡搅蛮缠得很。
其他围观的人见那王寡夫涨红的脸,又瘦又长的脸都显得狰狞了起来。
本来人中就长,年轻点的时候脸上还能挂上肉,现在年纪上去些,整张脸都垮了。
当初他那性子也没人来提亲,还是找了个上门女婿,只可惜福薄,不到三年便去世了。
“今日,你算是惹到我了,这欺负我一个寡夫……呜呜……”
这人鬼哭狼嚎得,闫天泽只觉耳朵疼得厉害。
一双凌厉的双眉皱起,脸上紧绷,对付这种无赖就只能比他更无赖。
他正要动手,身旁的安玉不干了,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出来,还是个漂亮的,散风采的小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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